这里的摄像头和其他几处不同,簇新簇新的。
他转头问:“其他校门的探头都是旧的,这里怎么回事?”
哈迪马上致电校内后勤处,三言两语问清了情况,对林檎转述道:“这里的监控探头三天两头地坏,本来隔三差五地修一修,凑合着还能用。出事后就赶快换了新的。”
林檎心下一冷。
这就意味着,校门西北角是一个方便外人潜入的点了。
不过这也不值得惊讶。
大学本来就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铜墙铁壁。
总有学生无师自通地开发出各种通向外面花花世界的秘密小道,好在半夜出去游荡,享受破坏规则的小小快乐。
外部人士可以通过观察校门西北角的探头,从这里进出。
内部人士则可以走小道。
当林檎凭着一条腿走遍了伦茨堡大学的角角落落后,他越发确定:如果他是犯人,他也要选择伦茨堡大学作为自己动手的主舞台。
这里的监控存在大量死角,还有不少新更换上的监控——那么曾在此处的老监控,必然是坏到了修无可修的地步。
这也就意味着,对于每个到访伦茨堡大学的人,林檎就算再有本事,也没办法拼凑出他们完整的行动线。
每个人都没有完备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是“清白”的。
贝尔和哈迪跟在林檎后面,在这寒冷的阴天冬日里活活走出了一身大汗。
“实地走访”这种事情,因为对监控的惯性依赖,他们已经很久不做了。
十之八·九的案子,有监控就能破。
剩下的那十之一二,大多数情况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案要案,随便找个可疑的人,把责任往他身上一推,就差不多了。
可在伦茨堡大学这种群英荟萃的地点,他们的老办法行不通了,只能效仿走地鸡,老老实实又苦不堪言地尾随在林檎后面。
他们来到了那日放置了鲜花的会议厅外。
林檎放眼看去,不免一怔:“桌子呢?”
“搬走了。”哈迪掏出手绢,苦着脸擦着满头满脸的汗,“不过没什么事,丢不了。学生会的人都把桌子推到仓库里去了。”
爆·炸发生时,上午的庆典活动已经结束。
为了避免庆典结束时人多手杂,与会人员出来时撞到空桌子,学生会的工作人员在散场前,就将搬空了花的桌子运到了仓库里。
贝尔补充道:“我们初步查了一下,桌上并没有火药残留。”
林檎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动词:“‘推’?”
哈迪点点头:“堆桌子的仓库离这儿挺远的,
得出报告厅大楼的门。这么远,桌子下面不装轱辘,不好搬哪。”
林檎沉思片刻,又一次客客气气地下达了指令:“辛苦一下,请一些人把那些桌子推回来吧。”
哈迪和贝尔无奈地对视一眼,统一地变作了苦瓜脸。
姓林的可真能折腾!
他们忙了这么久,午餐都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