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许起身退后两步,似哭似笑地看着他,&ldo;是我言错,今日失态,还望殿下和世子见谅‐‐&rdo;
&ldo;芳归,你是不是……&rdo;
剩下的话,沈宓没问出口。
姚如许脚步飞快,几乎没等他回神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闻濯落座到石桌前,盯着沈宓的脸看了良久。
在他回过神来那刻,替姚如许回答了他没有问出口的那句话。
&ldo;他心里有你。&rdo;
如若不是今日他亲眼瞧见沈宓衣领之下的痕迹,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吐露半分。
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从来都打着故友的旗号一直存在。
又一年,他们再也无法同沈宓在世子府煮茶对谈,隔了一道名为&ldo;认命&rdo;的沟壑,越行越远。
沈宓不愿深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ldo;我二人多年好友,他心里怎么能没我。&rdo;
闻濯张了张嘴唇,也问他:&ldo;值得吗?&rdo;
沈宓从回忆里抽离,看着他挑了挑眉,&ldo;什么?&rdo;
&ldo;予我。&rdo;
沈宓冲他招了招手,&ldo;就算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是别人,况且…&rdo;他顿了顿。
闻濯忍不住问:&ldo;况且什么?&rdo;
&ldo;是我动了心,我答应的你,我撩拨的。&rdo;
闻濯仿佛要踩不到实地,&ldo;我其实很怕你这般一本正经同我明辨。&rdo;
&ldo;噢?&rdo;沈宓眨了眨眼睛,&ldo;怎么说?&rdo;
闻濯撩起他鬓间发丝别到耳后,&ldo;会抑制不住地想把命都给你。&rdo;
沈宓凑上前吻了吻他的下巴,&ldo;命先留下,先抱我回屋。&rdo;
屋里也置了四鼎冰鉴,冒出来的冷气被锁在房中,要比外头院子里凉快的多。
这些日子,沈宓极少回世子府,那边的东西有半数都搬到了王府。
闻濯扯了个垫子放在屋里的软榻上,将他抱上去,伸手将窗子推开,散了散屋里过于阴寒的冷气。
天色白茫,万里无云,却又不澄澈。
沈宓从枕下摸出来一条编绳,仔细往上头穿着东西。
&ldo;看样子明日应当会下雨。&rdo;闻濯收回视线,面上忧心忡忡,&ldo;身上有哪里疼吗?&rdo;
倒不是大惊小怪,这都是跟在沈宓身旁摸出来的规律。
一到阴雨天气,他手腕脚腕准疼,不如冰鉴凉气裹的那样无常,这个毛病在这几月里,从未失过准头降临。
沈宓后知后觉地转了转腕子,穿好了手里的东西,喊他过去,&ldo;没感觉,你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