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眠垮着脸落地,一进门便指着凑上来的管家,让他派人去京郊找顾敛雅,还要将人绑回来。
管家按照吩咐派了人出去。
这一找,便挨到了晌午。
日头正烈,晒的人有些着不住,顾敛雅没躲没藏,口中干燥腹中饥饿,便顺着京郊通往城内大路往回走。
路上刚好撞见自己家里的侍卫,还打算叫住他们问话呢,转眼就被自己人给绑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蒙着眼睛回了府,嘴里边还骂骂咧咧。
&ldo;有完没完,求了你们多少回了,再不给我解开,就扣你们月钱了啊!&rdo;
他也是没吃过苦没受过罪,都被绑了,也不怀疑自家侍卫有叛主的可能,半点不怕让人给发卖,还有力气能喊呢:
&ldo;我这喊了半天喉咙都干了,要不你们把我放下,看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先在路边给我找口水喝,回去之后,我肯定让我爹给你们涨月钱。&rdo;
顾枫眠听着他这混账话就来气,走上前一声不吭,先抬了两脚招呼到他身上。
踹的不重,倒也够这小祖宗闹的。
&ldo;喂喂喂!还打人啦!你们到底绑我图什么?要钱我有,别打行不行。&rdo;
&ldo;你有个屁的钱!你的钱从哪儿来?&rdo;顾枫眠真想再给他一脚。
顾敛雅闻见声,立马认得出来,刚才还一脸不着调,下一刻立马喜不自胜,&ldo;爹!是您吧!您吓死我啦,快!快给我解开!&rdo;
顾枫眠扯开了他眼睛上蒙的黑布,气的跟他吹胡子瞪眼,&ldo;怎么没吓死你呢!&rdo;
顾敛雅一头雾水,没搞清楚自己是为什么被绑回了府,也没搞清楚他老子生这么大气是谁招惹了他。
手腕上缠着的绳子实在勒的他不舒服,他挣扎了几番又败下阵来,求饶道:&ldo;爹啊,我手腕都要被勒断了!&rdo;
顾枫眠原本还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生出来不忍,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ldo;你可知罪?&rdo;
顾敛雅吃了这么些苦头,不管他说什么也认了,张嘴就是&ldo;知罪知罪&rdo;。
他知个屁的罪。
顾枫眠看着他纯粹生闷气。
心里愁的不行,见他冥顽不灵,心里头那点怜惜半点也没了,差人搬了张椅子出来,直接就在院子里摆起了茶案。
这么会儿功夫,小公子被绑回府的消息一阵风似的,也传到了后院。
顾枫眠瞧着他那可怜巴巴想喝口茶的样儿,刚要心软,顾夫人便泪眼婆娑地冲进了院子,一上来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ldo;顾枫眠,你当官过足了瘾,连自己儿子都要绑,再由你威武几日,你是不是还想绑我呐!&rdo;
顾枫眠向来与她说不通道理,索性闭了嘴,眼睁睁瞧着她给顾敛雅松了绑。
顾枫眠府上一共有过两任妻子,第一任发妻与他门当户对,两人之间育有一女一子,但始终相敬如宾,不似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