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派人传来消息时,早朝已经散了有些时候,朝中贞景帝临时派了请命的官员赶往南方,因事态紧急,定了明日启程。
剩下赈灾诸事,留了几位内阁大学士和户部尚书商议,听闻这会儿还没有动静。
闻濯挥退报信的人进了屋。
一眼望见站在窗台下的沈宓,他身影靠在半边昏暗里,视线落在窗外,鸦青的羽睫压下眸子里闪烁的光,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正试图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雨。
闻濯轻声踩过去,近他背后,将下巴慢慢靠在了他肩膀,贴着他整副身躯稍稍撞了一下。
沈宓骨头磕在坚硬的黄梨木上,发出&ldo;砰&rdo;的一声闷响,不轻不重,足够他感触到身后利刃高昂,滚热的气息已跃跃欲试。
他腰身发抖,下意识将手撑在了窗台上,微微喘了口气,随即转过首,看见近在咫尺的唇就要凑上来‐‐
&ldo;闻旻!&rdo;他羞恼,重重叫了一声闻濯的字。
却被他缠着腰,再次撞了两下,紧紧抵上来,吮咬住了唇。
碰在一起的温度升高,缠绵悱恻的气息缭绕,沈宓被迫分开嘴唇,吸着舌叶承接了一个蛮横的深吻。
分开时水色荡漾,沈宓眼神迷蒙,不自觉地起了层招人的雾气。
闻濯呼吸一沉,又耐不住凑了上去,直至吻到他脖颈,被他伸手推开。
&ldo;别抵着…&rdo;沈宓喘着气说
闻濯低声发笑,摸了摸他的下巴,抵得更紧,将他上身压的弯曲露在窗外,让垂下的雨水落在他后颈,等他恼的扑腾起腿,才肯捞他起身。
箍着他的腰肢将他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盯着,&ldo;你方才听到了?&rdo;
沈宓懒懒地撇开眼神,&ldo;听了个大概,也猜的到。&rdo;
闻濯没再出声,捞他进怀里,抱着蹭了蹭,一直也没松手。
&ldo;对了,&rdo;沈宓忽然又道:&ldo;请命的官员是谁?&rdo;
闻濯神色微沉,埋脸在他颈窝里,故意似的舔舐一番,激起沈宓满身颤栗。
这么昭彰显著的小心思,沈宓不可能看不出来,随即掰着他下巴抬起他的脸,问道:&ldo;是姚芳归么?&rdo;
闻濯每次听他嘴里冒出这几个字就有火,不管是什么火,此时也足够撺掇他将沈宓再次压到窗台上,随雨水滴进他脖颈里,然后俯身替他舔干净。
&ldo;混球!&rdo;沈宓抓住他领子想起身,只教他压的更狠,腰间的骨头硌在窗台上都疼了,他皱着眉,&ldo;啧…&rdo;
闻濯点到为止,抬手把他揽回来,凑上他的唇细细啄吻,边低声道:&ldo;你是不是早猜到是他,才会向我追问的?&rdo;
沈宓被他密密麻麻的吻逼的仰头后靠,本想伸手抵开段距离,又教他一把抱到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