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濯见他抬着身子,立马窥透了事件始末,随即好声好气给他重新并起双膝,侧揽坐进怀里,扯了扯他的腰带,&ldo;那不穿了,回去我用披风裹着你。&rdo;
沈宓还没这么干过。
这跟在屋里不着寸缕的感觉压根儿不一样,这可是在外面,还会有府上下人看着。
&ldo;不行!&rdo;他拒绝道。
闻濯没辙,探手往下徜徉一把,收了满指自己的东西出来,对上沈宓极其羞恼的目光,如数把那些蹭在了他的长裤上。
&ldo;现在里外都沾了,你还要穿着么?&rdo;
沈宓真想一口咬死他。
不过事实证明,干净的衣物裹上,他浑身都舒坦的多了,双膝并拢稍微压着,便不会再脏。
到了王府,哪怕被闻濯揽进怀里抱着进门,也没人敢抬眼多瞧。
两人一路越过院子进屋,沈宓的心才松下,脏的衣物也没有换,丢下那件披风,便径直下了屋后的浴池。
闻濯就站在池暗看着他,目光灼灼,似乎要将他盯穿。
以往清洗都是他手把手地来,还从未见过沈宓自个儿动手,今日难得他作壁上观一回,沈宓却有些艰难。
他是金枝玉叶的身子,从来由着人伺候惯了,全番交给自己的话,他心里总有些别扭。
&ldo;你下来。&rdo;他看着池畔的闻濯说。
闻濯冲他伸手,见他穿过池中朝他挪步过来,随即挟上他的下巴,&ldo;想让我帮你?&rdo;
沈宓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他态度之中的不满。
仔细回想今夜至此,他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过画舫上的事,明明应该好奇,却半句也不曾提及。
这会儿这种居高临下想要他告饶的姿态,真的与从前见到姚芳归与他谈事时一模一样。
他在吃醋。
想明白这个,沈宓无奈抿了抿唇,忽而就不气了,他舒展开眉目,抬眸望着闻濯,&ldo;对,只想要你帮我。&rdo;
闻濯却顽劣地笑了笑,&ldo;含着不好吗?&rdo;
沈宓眯了眯眼,往前挪了两步,抬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又在他水中起身时,连忙贴过去哄道:&ldo;洗干净了这次,再由你弄,好不好?&rdo;
闻濯很难拒绝这样的要求。
于是说到做到,替他用水清洗干净后,又将他抵在池边折腾良久,临了逼他好好留着,抱他上岸到榻上,从屋里找了个暖玉做的小玩意儿让他自己用上。
沈宓可以体谅他这些恶行的由头,于是背对着他故意用给他看,临了穿整齐衣服,站在他面前,狠狠撩拨了他一把,随即侧卧进被衾,看着他笑眼盈盈,&ldo;不躺过来么?&rdo;
闻濯折腾不起他,怕将他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骨撞坏,于是挪步出屋,让濂澈找来了冷水冲凉。
待他再收拾整齐进去,沈宓已经睡着了,还留着侧身的姿势压在被衾中间,面朝外被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