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裤子穿上,你又不红。”周安吉说。
“我也不想穿。”
“你不穿…我硌着不舒服…”
苏和额乐认输了,在两人第一次干完这种最亲密的事情之后,他作为一个称职的男朋友,理所应当地该乖乖听话。
只好重新从床上起来,把睡裤套上。
“还疼吗?”苏和额乐回到床上后问他,“要不擦点药吧。”
“家里没药。”周安吉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像刚出生的小羊叫唤一样轻。
苏和额乐忘了他们今天才刚搬进来:“好像真没药,我明天去买,以后常备着好不好?”
周安吉点了点头,却一直没把脑袋转过来,可苏和额乐却故意要用劲儿把对方有点儿绵软的身体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今晚明明是你想要的。”苏和额乐笑着说。
“我又没说我后悔。”周安吉嘴硬。
“那你还满意吧?”苏和额乐问。
周安吉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疼是真的疼,可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他说不出来满不满意,他只有苏和额乐,也从来没试过别人。
所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无解的,因为他没办法作比较。
于是想了半天,只轻轻说了句:“有点儿太大了。”
说完就把脑袋抵在苏和额乐胸口上,怎么叫也不肯抬起来。
两人第二天一起睡到了快中午才醒,起床洗漱过后穿着一身睡衣窝在沙发上,也懒得出门,就叫了外卖当午饭。
他们都很少能享受这种轻松又闲暇的时候,前半年两人都忙,再过段时间又会继续忙起来。
所以好不容易闲下来的这段时间,本该好好珍惜着来过。
可每次想到这里,人们反而都说不出来“珍惜时间”的过法到底是什么样的。
苏和额乐问周安吉,周安吉也答不出来。
此时北京时间十二点,东八区的太阳位于正南方,直直地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照得整间屋子都很亮堂。
周安吉躺在苏和额乐的怀里,手里拿了一本诗集正无所事事地翻,也没太看进去那些读起来有些晦涩的诗词到底有什么深层含义,只知道自己手里正翻开的这一页是写爱情的。
他忽然想到什么,从诗集里抬起头,转过去看见苏和额乐正闭着眼睛,一缕头发耷下来盖在他微微闪动的眼皮上。
周安吉知道他没睡,伸手把那缕头发拨开:“阿乐。”
“嗯?”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要教我分辨东南西北来着?”周安吉问。
苏和额乐睁开眼,笑着说:“天文系的高材生,会分不清东南西北吗?”
周安吉泄了一口气:“原来你知道我会啊。”
“那你还问。”苏和额乐说,“当时在草原上见面那晚,你看上去真的傻乎乎的。”
周安吉拍了一下他的手:“谁傻了,我成绩挺好的。”
“是挺好的,再过不久等你开始读博士,学历就比我高了。”苏和额乐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然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