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听他隔了一会儿才回话有点儿不放心:
“有点儿犹豫,再保证一回。”
霍岩差点儿气躺下,这哪是他原来的媳妇,这就是一妖精!专门不让他安生的妖精。
暗下决心等她出来非好好收收她不可,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咬着牙又保证了一回。
小米对这厕所条约总有点儿不太放心,没凭没据的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她老公要是单方面毁约那是很容易的事儿,正琢磨呢她老公又发话了:
“这门好像不太结实,你要是实在不方便就等老公我把它拆下来再出来好了。”
小米吓的忙向门轴的地方看了两眼,这个她也不太懂,但是以前她自己一脚就把她姐家的门给踹掉了估计这玩意儿不太保险,真要是等她老公拆门自己就死定了,忙提高了声音:
“我这就出去,你可得说话算话哦。”
某孕妇小心地打开厕所门,探头探脑向外看了看,见她老公靠在一边的墙上貌似挺平静小小出了口气。
不过,一想到她陶小米刚刚还威风八面地灭掉几个人渣跟黑色会谈笑风生这一转眼就沦为阶下囚了,她啥时候这么窝囊过!
从打认识她老公就一直被压迫着被奴役着被那啥着,她是敢怒不敢言地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瘪,那个心酸那个难受那个担惊受怕直上脑壳,鼻子一酸那眼泪劈里啪啦就下来了。
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哇,这可让她怎么活哇,这还过个什么劲儿哇,这……
哇……
霍岩吓了一跳,一腔熊熊燃烧的怒火还没来得及爆发,给他媳妇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一阵大雨倾盆噗地一下给浇灭了,只余几屡黑烟鸟鸟。
过去搂住哭的无比辛酸无比委屈的媳妇软声安慰:
“好了好了,哭什么,我不是没说什么嘛。”
你还想说什么吓都吓死人了,没看见都吓跑两个了么,就剩她这一个没地儿跑的只好跑厕所来了。
小米的大水刚刚开始发,深深陷入意想的悲情中难以自拔,哭的极其悲惨。
霍岩一看这哪行,大热天的就他媳妇现在这体格儿别哭个好歹的瞧这头上都冒了汗了。又道:
“好了好了,咱进屋歇会儿啊,站着多累。”
()
抱住拿他T恤当毛巾的小米就想进卧室,哪知小米脑袋扎在他怀里脚在厕所里纹丝不动。
又使了点儿劲儿还是不动,一只手居然还抓紧了门框,现在他还真不敢跟他媳妇较劲儿!
呃……
“好吧好吧,咱回屋我也不说什么,行了吧。”
小米一边哭脚一边在地上蹭了蹭,算是回答?
她当自己小毛驴呢。
霍岩哭笑不得,再抱还是不动窝,那手紧抓着门框不撒手。
霍岩无语了,用空着的那只手抹了把脸,割地吧赔款吧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腐败了?
可是不腐败不行啊,人家有人质啊!
可是明明他是有理的一方啊!
他这是为了谁他找谁说理去啊!
看来还真让人说着了,家还真不是讲理的地儿。
什么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三十多年辛辛苦苦筑起来的人生大堤就这么给一不到蚂蚁洞大的米粒给占领了。
无奈之下也不跟她废话,一把把在他身上支黄瓜架的小米抱起来连根儿从厕所拔除,结果厕所门可能有点儿窄,小米的脚伸的有点儿长,不小心给撞了门框一下,听着声儿挺大,小米马上借题发挥提高了分贝以示痛苦,其实没那么疼。
吓的她老公手忙脚乱地又是往卧室走又是察看她的脚理亏的不行,甭说怒火,连那几屡黑烟都扇乎没了。
结果就是,厕所条约生效。
某孕妇大难不死逃过一劫。
某倒霉老公在大水的攻击下不得不化身怜香惜玉的居家好男人,老虎变家猫,不化身不行啊,他那脸色稍有不霁小米那洪峰就一波接着一波,简直比自来水都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