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好了他在这里么?变着法子的来诱惑他?
这位南诏公主可真是好心机。
乍然听到有人轻喝,风阮立时一惊,身体往下沉了沉。
宫室空寂,水声袅袅,太子殿下毫不忌讳地盯着她。
此时此刻,风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后娘娘可真是用心良苦。
“太子殿下,先劳烦您转个身。”
她的声音在水声潺潺的温泉行宫里如珠玉落玉盘,甘冽清透,听不出一丝羞涩。
即墨随沉着脸将一旁的衣服甩到风阮身上,负手转过了身体。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身后那女子先是慢慢悠悠将身体上的水分擦拭干净,才不紧不慢地穿起了衣服,随后又不慌不忙地绞起了头发。
即墨随听着身后她的动静,忍无可忍地又将身体调转过来,“你就不知羞的?”
风阮被问得一愣,您趁着我睡着盯着我看了半晌怎么不说自己不知羞?
她脸上绽放了一抹自认为得体的笑意,嗓音温温淡淡道:“太子殿下,我一没秽乱春宫,二没狐媚惑主,安安静静在这里泡个温泉,我堂堂正正行事,为何要羞耻?”
自从上次与风阮言语交锋他便知道,这位公主牙尖嘴利,巧言如簧,此刻被她这么一噎,自己若说出是她在想着法的博自己注意,恐怕还会被她说成自作多情。
她娇娇俏俏侧坐于温泉池畔,纤纤素手轻绞头发,脸蛋被温暖池水熏得微微泛红,眉间朱砂艳如牡丹,眼睛里满是戏谑,十五岁的天真少女模样,纯与欲交织缠绕。
这般容色,怕是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被击得心中一荡。
即墨随定了定心神,他不该轻易被皮囊所蛊惑的,今日这局,怕是母后为了撮合他与风阮才设下的,或许当真与她无关。
或许是自己言行有失冤枉了她,即墨随想到这个可能,皱了皱眉,“或许是孤。。。。。。”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戚戚然的声音打断了他,“殿下。。。。。。”
战碧柔知道今日是太子疗养身体的日子,遂亲自煮了参汤为即墨随送过来,却不想看到这样一番场景。
女子含羞侧坐,绞弄长发;男子沉眸凝视,一眨不眨。
战碧柔本就惧怕风阮如此这般倾城之姿会使太子殿下移情她处,不惜流掉一个孩子来让太子对她产生怜惜之情,从而憎恨风阮。
眼前的场景排山倒海般冲击她的心脏。
战碧柔咬得唇间发白,眼圈红红似是染了胭脂,“打扰殿下雅兴,碧柔这就出去。”
即墨随上人高腿长,上去拦住她,“碧柔,并非是你看到的那样。”
战碧柔本就长得清丽,如今笑容哀婉,更是我见犹怜,“我少时读过一句话,‘平明每行长生殿,无从今舆惟寿王’,我虽不愿做寿王,但殿下若心中快乐,我自然也是万分乐意殿下与风阮妹妹情深不寿,永结百年。”
似乎再说一句话那泫然欲泣的泪珠就要落下,“殿下,求求你,让我一个人走一走。”
即墨随缓缓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战碧柔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风阮看得直摇头,上次还撮合她跟即墨随呢,现在怎么就绷不住啦?
战青煜的这位妹妹可真是不简单,短短三言两语间将自己比作寿王,而她成了抢占玉环的唐明皇,太子殿下这位“玉环”被她强行夺走,身为寿王的战碧柔即使不愿,也祝福他们百年好合。
多么宽容大度,善解人意的一女子,何况为了即墨随,她唐唐镇国将军府的嫡女,竟愿意为太子妾室,受尽冷眼。
风阮噗嗤一笑:“太子殿下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追你的逃跑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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