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的严厉让杜水生意识到,他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师父,那……那我去!”
杜水生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吧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酒吧客人。
他四处张望,装作不经意地向那个角落的小屋靠近。
他的步伐尽量显得轻松自然,但实际上他的心跳得飞快,手心也微微出汗。
王逸则留在吧台,继续喝酒,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杜水生的一举一动,以及周围人的反应。
他的表情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杜水生终于接近了小屋,他看到那几个华服人还在低声交谈,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趁机快速地瞥了一眼屋内,但由于角度和光线的问题,他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
他只能看到屋内似乎有一些奇怪的摆设,还有一些人影在晃动。
就在这时,那几个华服人似乎谈完了,他们开始离开小屋门口。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杜水生眼疾手快地瞅准时机,佯装成一副醉醺醺,东倒西歪的模样,晃晃悠悠地朝着那座神秘的小屋慢慢靠近。
就在距离小屋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他忽然脚下一软,仿佛一个站立不稳的醉汉般,猛地向前一个踉跄。
“砰”
一声闷响传来,那扇看似紧闭的屋门竟然就这样被他一不小心给推开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这扇门的开启,杜水生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直直地朝着屋内的楼梯滚落而去。
待到好不容易止住身形,杜水生这才惊觉,原来这座看似普通的小屋竟暗藏玄机。
它的下方竟然隐藏着一个规模不小的地下密室!而自己之前所见到的一切,不过只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假象罢了。
他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咬着牙,艰难的从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借助着密室中那几盏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微弱灯光,他胆战心惊地打量起四周来。
刹那间,一股刺骨的阴冷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直扑他的面门而来。
与上面的小屋相比,这间密室里的光线显得更为幽暗阴森,仅有的几盏灯也在不停地摇曳闪烁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定睛一看,杜水生惊恐地发现,整个密室内到处都密密麻麻的缠绕着一根根鲜红如血的丝线。
这些丝线纵横交错,上下交织,宛如一座诡异复杂的阵法,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丝线上贴满了奇奇怪怪的符纸。
再往前方望去,不远处摆放着一张陈旧破败的桌子。
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与其说这是一张普通的桌子,倒不如称其为一张供桌更为贴切些。
因为在那张供桌的上方,正供奉着一个体积不大,但却长相狰狞可怖到极点的奇怪物件儿。
仅仅只是匆匆一瞥,杜水生便被吓得魂飞魄散,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缩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远离某个未知的恐惧源头。
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像是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物体,那种撞击带来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目光缓慢而又迟疑地朝着后方望去。这一眼,几乎令他魂飞魄散,屎尿都险些失禁而出。
只见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竟悄然站立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面容,已然无法分辨出原本的模样,满脸都是血肉模糊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
她那白花花的牙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还未等杜水生从这恐怖的场景中回过神来,那个女人却已缓缓蹲下身子。
用一种极其低沉。
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声音对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