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调动精兵,绝非易事;想从军队将人调来,只有近距离才行。
其次,昨夜之事,不是周宇鹤能安排的。
比如说山崩,比如说地震。
受了山崩地震,野兽四散,见人就追,这也是自然。
若说狼群平白无故而来,她还会怀疑是周宇鹤做了手脚;可是,昨夜那情况,野兽四散,狼群乱追,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她脑子想的再多,也实在怀疑不到周宇鹤身上来。
且,在她看来,周宇鹤若真想杀了她和逸轩,就不会回头相救。
她坐在那儿无话可说了,周宇鹤这才冷声说道:“虽说体内余毒不致命,却要耗损内力逐渐清毒;所以,我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你。救你一命,你还我一命,如今算是两清,所以,我没有义务再与你同行。”
那人翻着兔子,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样。宁夏看着他,绞着双手琢磨着。
她一个人在这深山中,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她得跟着他一起出山才行。
可他这会儿还有火气,她该怎么说服他呢?
心里头想了一通,宁夏摆出一个笑脸,坐到他身旁,轻咳一声,浅声喊道:“师兄。”
因为那药材,方才就被骂的没了脾气;他还在气头上,宁夏为了自己的命,决定在他跟前,厚脸皮一回。
师兄?
这个称呼,让他转首,看着她。
见她笑脸上难掩那份不自在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倒是奇怪了,从未听你喊过‘师兄’,这会儿怎的想通了?”
因为我不想自个儿出山啊!
“那什么,你是师父的徒弟,我也喊他师父,这说到底,你也是我师兄嘛;师兄医术好,医德更好,喊一声师兄,是我的福气。”
言不由衷的话,她说的好听,那飘闪的目光,却是没怎么看他。
周宇鹤双手成拳,将她面颊两边定住:“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次呢。”
能不能不要拆穿!好尴尬的!
皱了皱鼻子,宁夏很不自在。
她这模样,看的周宇鹤目光微闪,好半响,才松了手:“我医术好不好,医德好不好,与你何干?你又不是师父弟子,那声‘师兄’,还是免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看,逸轩是师父的弟子吧?我是他妻子,他是你师弟,所以,我自然喊你一声师兄咯。”
她扮傻说着,他却是听的心里头烦躁。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将烤好的兔子提在手中,起身坐到远处,对她不理不睬。
宁夏微微一想,这才懊恼的敲着脑袋。
当初算计师父收逸轩做徒弟,周宇鹤可是气的很的。这会儿说出来,不是让他不痛快么?
宁夏在那儿懊恼,周宇鹤却是坐在树旁,心里头不舒服。
还没成亲,连个婚约都没有,她倒有脸说是那人妻室,这女人怎的半分不知羞的?
这脸皮厚的,真想给她撕下几层,看看她会不会难堪!
看着烤好的兔子,半分没胃口。
先前吃了一只烤鸡,这会儿吃的下才有鬼了。
顺手将树枝插。进地里,靠着树干,闭眼不语。
宁夏肚子饿,想吃东西;却更想说服他,带她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