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人,"她说,"分布在北平各个要害部门。"
叶婉如整理着武器,一排勃朗宁手枪在晨光下泛着寒光。她的青布长衫下,藏着足够的子弹。
"分组行动,"陆阳说,"天黑前必须完成。"
周青已经换上了便装,手中拿着几份证件。那是军统特制的假证,可以自由出入各个部门。
"第一个目标,"他说,"警察局的张科长。"
徐晨曦在擦拭那支装在竹扫把里的手枪,眼神冰冷:"他每天早上都去同一家茶馆。"
学者被关在地下室,等待军统的审判。那身西装已经皱巴巴的,曾经优雅的外表荡然无存。
"行动,"陆阳说。
北平城的各个角落,顿时展开了一场无声的猎杀。
茶馆里,张科长最后喝了一口茶,永远倒在了茶杯旁。
银行的金库中,一个日本特务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
医院的太平间里,多了一具穿着西装的尸体。
火车站的站台边,一个提着皮箱的商人突然倒地。
鼓楼前的小巷中,枪声响起又迅速消失。
每一个目标,都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倒下。
这就是军统的手段,快准狠。
"还剩最后一个,"叶婉如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
"谁?"
"日本领事馆的参赞,"她说,"正在往使馆区逃。"
陆阳冷笑:"那里是他们的地盘。"
"要放弃吗?"
"不,"他说,"军统要让他们知道,北平城里没有安全的地方。"
夜幕降临时,使馆区传来一声枪响。
那个参赞倒在了自己家的门口,胸前的勋章上还沾着鲜血。
"清理完毕,"夜莺报告,"一个不留。"
陆阳站在城墙上,看着这座古城的灯火。
"告诉重庆,"他说,"北平站的账,已经清了。"
而在这个血色的黎明后。
一个新的任务,正在等待着他们。
"东北,"陆阳看着电报,"该收网了。"
奉天站台上,寒风刺骨。
陆阳穿着一身灰色长衫,外罩着貂皮大衣,看起来像个北方富商。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红木箱子,那是特制的暗格箱,里面藏着枪支和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