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何必,是心已经死亡。至少,做学生期间,我不会再接受任何感情。”
“孤独终老?”
“那也不会。我会接受家人安排的相亲,然后跟一个他们看好的人结婚。”我说。
“这样啊,那你的自我呢?”
“早已经丢失了。”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重新找回情感,活回自己。”
“呵呵,你想扮演救世主?”
“不救世,只救你。”他调侃。
“救你自己吧。”
我嗤之以鼻。日子就这样在我们每天八点见面的调侃中过去……
他是个勤奋的人,但也是个花心而懂得怎么享受人生的男孩子,所以,常常,身边有女生围绕。
而我,虽然鼓励和欣赏他的入世和放纵,但是也常常给他一些当头棒喝。
比如,当他为毕业论文叫苦的时候,我对他说:上天给了每个人每天三个八小时;第一个八小时大家都在工作;第二个八小时大家都在睡觉;人与人的区别在第三个八小时创造出来的。
没有告诉他,这是我从《读者》上看到的话,他说:我欣赏你的思考。
我说,你不需要欣赏,只需要行动。
他说,我现在准备进行的最大的行动就是追你。
是么?
“是”
“总觉得你的名字不详。所以想要开导你。”
“为什么?夭夭,短命么?”
“是的。”
“生当如夏花般绚丽,死当如秋叶般静美。桃花虽然短暂,但是那份光华和灿烂已经足够。”
“好吧,我承认。”
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忽然下垂了眼眸,轻声吟哦:“
素腕撩金索,轻红约翠纱。不如栏下水,终日见桃花。”
十六 如今非是秦时世,更隐桃花亦笑人
又一个周日。
学校的操场,我们依然你来我往,唇枪舌战。
“穆夭夭,妈晕倒了。”突然接到师母的电话,只一句,电话就断了。
自从上次在医院彻底治疗后,奶奶基本没有再犯病,这次,是这么了。
我惊吓莫名,赶紧往街上泡,拦了辆出租往教授家飞奔。
周溟见此,没有多说,也一直紧紧相随。
到了教授家,看奶奶已面如金纸。
师母在一旁抹眼泪。芊芊伸着小手,在奶奶的脸上抚摸“奶奶,奶奶。”
我泪如雨下。
“快,赶紧送医院!”周溟果断地说。
可是还有用吗?
想来师母和我存着同样的疑问,所以奶奶才仍然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