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酒梨仰脖望着徐晋渊,轻轻地扯开嘴角笑起来,“没说什么。”
徐晋渊不信,“真的?”
盛酒梨笃定地点一下头,“嗯。”
徐晋渊忽然将她揽进怀里,摸摸她的后脑勺道:“那就好,以后甭管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能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好。”盛酒梨埋脸贴住徐晋渊的胸口,过一会儿就感觉脸颊热了起来,眼眶更热,热得她鼻子极酸。
此时此刻,她似乎终于拥有了能够触碰徐晋渊的勇气,缓缓抬起双手,一点一点地朝徐晋渊的腰际靠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
狭窄静谧的通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彷佛隔离了外界,在这秘密的天地之间,她虔诚又隆重地,深怕亵渎了她面前的神祇。
要是能一直这样被他需要就好了。
可一旦徐晋渊知道了她那些不堪的过往,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她么?
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视她如怪物?
幸好徐晋渊看不见她此刻焦虑又无措的状态。
盛酒梨只敢停留一会儿,便轻轻放下了双手。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份慌乱而煎熬的心情徐晋渊永远不要明白。
丁衍的检查结果不算坏,右臂轻度骨折,腰椎扭伤,需要住院治疗一周。
等丁衍的父母赶到医院,徐晋渊便带盛酒梨离开。
回家的一路上,盛酒梨没怎么出声。
徐晋渊知道她平常话就少,就也没找她聊天,时不时手痒了就揉揉她脑袋,另只手在玩手机游戏,送她到鲤鱼巷小区门口,徐晋渊没像前次那样非要进去看看,目送她安全进入小区,便叫于驰驱车往ktv的方向驶去。
推开吱呀呀叫响的家门,迎面扑来一阵刺鼻的烟酒气,难闻得要命。
今晚李怀均加班,留在林家没回来。
盛酒梨看看鞋柜前破旧还沾有辣椒皮的两双皮鞋,歪七八扭地躺在地板上,鞋柜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她抬起头,客厅那边有一双浑浊的眼睛正盯着她。
是个长头发的男人,凹陷的面部,瘦骨嶙峋的身体,露出来的手背跟皮包骨似的,血管突兀。
张晓国提了件外套从主卧走出来,脸上有伤,虽然已经结痂,看起来依然可怕,瞧见盛酒梨刚回家,他出乎意料地开口道:“刚回来呀,你妈不在家,没有晚饭,要不要和我还有这位叔叔一起吃宵夜去?”
“你女儿?”那男人出声沙哑地问。
“对,跟她妈长得很像吧,”张晓国说,“过来跟叔叔打声招呼呀,陪叔叔聊几句解解闷。”
男人捡起桌上的酒瓶灌了口,又盯住盛酒梨的脸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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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酒梨错开这道恶心的视线,关上门鞋都没换就一路快步走进自己房间里,迅速反锁住。
所幸反锁了,张晓国过来拧门把手的时候,她心跳得厉害。
“这臭脾气,和你妈一样倔。”张晓国用力拍了两下门,便回客厅招待他所谓的醉鬼朋友。
今夜注定是煎熬的。
为什么要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能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坏事却接踵而至呢。
盛酒梨抱着徐晋渊送的那副油画,战战兢兢地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可以让她没那么害怕,没那么不安。
外面时不时传来酒瓶碰撞的声音,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随着烟味从门缝里钻进来,难听又恶心。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盛酒梨醒醒睡睡,睡睡醒醒。
终于,天亮了。
……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了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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