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动作,宁瑶尖叫起来,“不——我不要进精神病院……”她一脸是泪看向阿右,一只手抱着床头的铁架,“你不是谢先生的人吗?你该为他着想啊,文绿竹对他不是真心的……”
阿右半句也不信她,不过想到如果人还在外面蹦跶,若不死心,肯定还要去骚扰文绿竹和谢必诚,便耐着性子问,“你说文小姐不是真心的,有什么证据?”
“我说我和谢先生的事,她一点都不生气。我跟你说,一个女人如果爱那个男人,她肯定会很生气的!”宁瑶以为阿右相信了她,马上说了起来。
阿右面无表情,尽管他一无所知,但根据目前听到的内容就知道,文绿竹没有跟宁瑶撒气。
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信口就来,“文小姐是很生气,不过她跟谢先生撒。”说着看向宁瑶,目露嘲讽,“至于你么,她和你身份不一样,自然不会跟你撒气。”
想想觉得力道不够猛,继续编,“你是被包养的,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出来卖的。而文小姐是正经人家的,是谢先生正儿八经的女友。你认为她会自降身份跟你撒气?你哪里来的面子?”
言外之意,就是你连挨人家正牌女友骂的资格也没有,人家压根没有打算自降身份跟你交谈和撒气。
宁瑶的脸色一下变了,文绿竹这么说,连谢必诚身边的保镖也这么说。
“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做个选择吧。”阿右语气淡然,“如果你不想选,我可以帮你选。”
宁瑶脸色惨淡地看向阿右,“你们都认为,我对谢先生来说,什么都不是?”
好歹她也跟了他那么多年,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养一只狗,这么多年来,总也得有点感情吧。
“你认为你是什么?”阿右淡淡地反问,随后不等她回答,继续道,“收钱卖身,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宁瑶瘫坐在病床上,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她泪如雨下,“我会消失的,我从此不会去打扰他……”
“记住你今天的话,不然我不保证你会出什么事,你家人,又会出什么事。”阿右听毕点点头,撇下这句话就走了。
宁瑶趴在病床上,泪水很快沾湿了白色的枕头。
文绿竹睡得很深很沉,却听到有人在耳边叫,她意识慢慢回笼,就真的听到外头文妈妈在叫。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沙哑着声音高声应道,“妈,我起来了——”
“起来了就快点下来,都要中午了……”文妈妈在外面絮絮叨叨的。
一听到已经中午了,文绿竹吓了一跳,连忙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见才十点左右,一颗心才归位,扬声道,“知道了,马上下来。”
外头文妈妈得了信,才终于不再说话了。
文绿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滚,这才慢腾腾地起身,扶着酸软的腰赤|裸着走向全身镜。
果然是……满身都是红印子……文绿竹想起昨晚的激烈,脸一下红了,她没脸再看,起身随便套了衣服,去二楼的浴室淋浴一遍,又换上家居服,这才出来。
再次进入房中,文绿竹将被单和被套都换上新的,旧的则拿去扔洗衣机里洗,接着自己下楼吃早餐。
文爸爸不在家,文妈妈早上没课,故而此时还在家。
她见了文绿竹下来,还是忍不住念叨,“虽然年轻,但也不能太过折腾……”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文绿竹脸一下红了,“妈——”
“你还知道害羞,阿城脖子上有两个咬痕,早上豆豆和菜菜都在追问是什么……你说你……”文妈妈继续念,文绿竹听得一张小脸通红,恨不得再回到床上盖着被子不出门。
看到小女儿这副样子,文妈妈到底不忍心再念,便道,“以后可要注意些了,夫妻之间无论怎么,也得注意点。”起码不要弄出痕迹来啊。
“我、我知道了,我去吃早餐——”文绿竹落荒而逃。
吃完了早餐,她上二楼拿手机,打算去敲打敲打谢必诚,可是一拿到手机就看到有杨经理发来的信息。
“你们昨晚也太激烈了吧?谢先生脖子上的印子,我们办公室的女同事,早上没一个能专心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