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大牢内,黑衣男子面上的黑巾早已经不知所踪,露出胡子拉碴的脸,他摸着脖子坐起来,又去捂后脑勺,整个人有一种刚睡醒的混沌。
当然,也确实是刚‘醒’。
醒来之后大脑开始自动回放记忆,最终停留在脖子上挨了一记手掌,见他没晕又在他后脑勺补了一下上。
回忆停留在这段,男子脸色脸皮抽了抽,暗骂一声那女子不讲无德,待眼神清明环顾四周发现身处大牢之后,脸皮不抽了,直接狰狞。
“哪来的傻子,懂不懂江湖规矩!”
阿嚏——
段府内,余烬揉了揉鼻子,浑不在意,继续专心看书。
男子清醒了,那就可以提审了。
堂上,中年男子听着他按在脑袋上的一串罪名,掏了掏耳朵,“你们说什么?”
什么玩意儿?
他什么时候私闯民宅盗窃财物了?
他跳脚,“你们有病吧!”
面对男子的斥骂,展舒云很是淡定。
反正骂的不是他,有病的是她。
审问进行的很不顺利,男子什么都不说,还开口嘲讽。
“哦,我不是那什么私闯民宅还有盗窃财物吗?你们这些官爷老是问我不相关的干嘛,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问多了问烦了就是“不知道”“不想说”“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令人颇为头疼。
看到官员们一脸疲惫,拿他没办法的样子,男子终于畅快了。
“你们不就是想从我嘴里套消息吗,也行,但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要见那个打晕我的人,你们肯定知道她是谁,让我见她,否则你们别想从我嘴里撬出任何东西!”
说着,男子自发走到带他来堂前的官兵面前,催促道:“走了走了,赶紧送我回去。”
官兵:“……”
他为难,他做不了主,他把目光投向展舒云。
展舒云摆摆手,也知道暂时从男子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便遂了他的意。
段府,听得下人来报展舒云到访,尤其是要见她时,余烬有些烦,觉得展舒云这人阴魂不散。
“展大人又来做什么?”
“不欢迎?”
“显而易见。”
展舒云才不管余烬欢不欢迎,这只是个客套话,不过是余烬这客套话回的不怎么好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