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弦音顶着张密集恐惧症看了要做噩梦的脸一把薅起风澜迅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到底怎么回事!”
“都说了让你一个个吃,别着急,你就一个个吃呗!”风澜迅闭着眼睛不看她,他从小就看不了这密密麻麻的东西,他看蚂蚁搬家都难受。
尚弦音将风澜迅丢开,看着盘子里盘旋着至少三四十个的糯米糕,空咽了两下,视死如归开始一个接一个咽下去。
尖叫声接二连三传来,风澜迅哎呦抖着声音捂住脸,看不得,看不得,晚上噩梦素材库。
尚弦月淡定喝着茶,身边萧疾和霍景深看得饶有兴致。
终于咽下最后一个,尚弦音劫后余生抹了把汗,却突然觉得头上很痒,一挠,抓下一大把头发来。
噌地一把将风澜迅又薅了起来。
“不是最后一个了吗?!”尚弦音将手里抓着的头发举到风澜迅眼前怒吼道,“这是什么!!!”
“我不是话还没说完嘛!”风澜迅挣脱开来,抻抻衣领,“最后一个,让那个——”
手指指向萧疾。
“那个缺大德的塞进我嘴里,就刚刚那个。”
尚弦音看向桌上装果皮废物盘子里被吐出来的那一团。
风澜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毛骨悚然道:“不是,你别告诉小爷我,你要……”
尚弦音气得发抖。
“其实,不就是掉头发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不对,常言道,聪明绝顶,虽然……”
“闭嘴!!!”
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风澜迅应该已经被捅成蜂窝煤了。
“你们故意的!”
这下尚弦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几个人就是做了个局让她往里跳的!
“话不能这么说。”萧疾说着将尚弦音带来的酒端出来,“这是你带来的‘好酒’,我就问一句,你自己敢喝吗?”
说着将酒坛递到尚弦音面前,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母蛊在她身上,她喝下去同命蛊倒是不会生效,就是这子蛊会往心脏里钻,这钻心之痛,她却是不想经历的。
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一种被人盯上的寒意,被剑尖抵在腰上一般让她背后肌肉一僵,回头就见矮塌上,银发少年正静静看着她。
明明与记忆中的身影完全无法重合,却让她重新回忆起死亡的恐惧。
慌张退后几步,踢翻了凳子,被绊了个趔趄,撞开房门往外跑去。
朔妄转头对上尚弦月探究着若有所思的视线,重回幼态的圆嫩小脸,白白净净糯米糕一样,甜滋滋笑起来。
“其实,她要是真想要,给她也不是不行。”风澜迅望着盘子里那烂糊糊的一滩小声道。
萧疾冷笑着切了一声。
霍景深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皱眉。
酒掺茶,浮梦华汤兑茶水真是,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