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种土豆吗?”玛丽问。
“不,这个季节不种土豆,我想种大豆,这是经济作物,对土地也有好处。威廉,晚上咱们轮流值班放哨,现在我们有四个人了,可以多睡会觉了。”他喝了一大口咖啡,“还有……”
“理查德,”波特夫人说,“给他说说温室的事。”
“对,还有温室,离这儿不远有两英亩大的温室,里面主要种有葡萄和土豆。旁边就是娱乐中心。人们常常去那儿,一呆就是半天。”
“你们俩今晚就去那儿玩吧,让威廉看看咱这儿的夜生活,说不定还能下跳棋呢。”
“爸爸,你可别把这儿的夜生活说得这么惨。”
“当然没那么惨。那儿还有个蛮不错的图书馆,与国会图书馆联网。听玛丽说,你喜欢读书,这太好了。”
“听起来确实不错,可值班放哨是怎么回事?”
“我带你看看外面的地形。”说着,波特先生带我来到一个用沙袋堆成的塔状小棚子。我们沿棚子中央的绳梯爬了上去。
“两个人在这儿是挤了点。”波特先生说,“坐下休息一会。”棚子里有个小凳子。“这儿视野开阔,哪个方向都看得见,不用老盯着一个地方看,看得脖子疼。”
他打开一个木箱,拿出一支油布包着、保养良好的步枪:“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
“当然知道。”当兵进行基础训练时,整天抱着这玩意一起睡觉。“这是T16型,半自动,12毫米口径,转筒式陆军专用步枪。老天爷,你是从哪儿搞到的?”
“从政府拍卖会上买的,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枪了。”他把枪递给我。
我啪的一下把枪打开,枪膛里一尘不染。
“这枪用过吗?”
“差不多一年多没用了,子弹太贵,舍不得打靶用,不过你还是打两枪试试,找找感觉。玛丽连试都不想试,她说她早就打够了。我也不想逼她,不过,一个人要对自己的武器有信心才行。”
我咔哒一声打开保险,把枪依托在沙袋上,瞄准11O米开外的一个泥块,扣动扳机,子弹飞出枪膛,击中了泥块。
我把枪递给他:“一年前是因为什么用的枪?”
他把枪仔细地包好:“来了一帮人抢东西,我开了几枪就把他们吓跑了。他们知道这儿的农民过得不错,各家各户都有点钱。再说,我们这儿的人家都住得比较分散。这些人从城里来:只抢一个地方,抢完了东西就跑,他们特别喜欢抢住在路边的人家。”
“住在路边的人可就惨了。这太不公平了。”我说。
“他们也得到某种补偿,他们只上交我们上交粮食的一半,另外,他们还配备有重武器。”
玛丽和我骑自行车来到娱乐中心,由于天黑,我跌跌撞撞一路上摔倒好几次。
这地方比波特先生描述的好多了。在自制的各种鼓的伴奏下,一个裸体少女正在跳舞,跳得很美。后来才知道,她是个中学生,在这儿跳舞是她们“文化活动”课的内容之一。
实际上,这儿大部分青年都是学生。这些学生学会读书、写字并通过基础文化考试后每年只学一门课,而这门课有时只需签字就可通过。原来我们在镇关星时还对十八年义务教育感到吃惊。现在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些人在做游戏、读书或是聊天,酒吧提供豆奶、咖啡和自酿的淡啤酒。在这儿,看不到食物供应票。这儿的东西都是自产自销。
一些认识玛丽并知道我是一个退伍老兵的人和我们聊起战争的话题。他们对战争的看法相当一致。他们对国家拿出这么多的税来支持这场战争表示愤怒。他们觉得托伦星人对地球构不成威胁。不过他们也承认,世界上几乎有一半的工作机会是这场战争提供的,如果战争结束,全世界的经济就会彻底完蛋。
玛丽和我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了。我们俩又依次放了两个小时的哨。
夜里没睡好,第二天老是感到昏沉沉的。
犁是原子能驱动的,尽管动力不大,但在软土中还是能缓缓地前行。然而,无需多说,这五亩长期闲置不用的土地很少有软土,我们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