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衣笑出声:“那也没错。”
“这哪叫故事啊!”浅舞不高兴地蹙下眉。
“这样吧!先别上仪礼,我要先生给你换本书……”她想了下。“世说新语好了,里头有些很有趣的故事,或者……山海经……我再跟夫子商量。”
浅舞总算露出笑。“好啊!”她高兴地台上书本、
“课业上若是有不懂之处,你杉哥或肆哥回来时也能问他们。”她微笑地说。
“杉哥现在好忙的,他一回来就想睡;肆哥啊……”她皱皱鼻子、“最近跟他说话,他老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
“是啊!有时得喊他好几次他才会回神。”她抓抓发痒的鼻头。“有一回我还瞧见他到柴房去。”
艳衣诧异道:“他到柴房去做什么?”
浅舞耸耸肩。“不知道,我明明瞧见他跟那个亚坤叔叔说话,可他说没有?”
她蹙下眉,坛肆为何会……
“大姐,我想出去玩了。”
滥衣回过神。“好。”
“那你明天要记得同夫子说喔!不然我明天会被骂。”她眺下椅子。“先生要我先看过书的,”
“明天大姐会跟夫子提,可夫子交代的还是得做,晚点大姐有空了再跟你一块儿背书。”
浅舞皱了皱鼻子,而后叹口气。“好吧!”
“去玩吧!”她微笑地瞧著妹妹跑出去后才将注意力侈回手上的细目表。
一刻钟后,她抬起眼,望著花瓶上的牡丹,而后长叹一声。“这差事……该怎么办呢?”
婆婆说要尽量办得体面,毕竟是老爷子的大寿,到时扬川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祝贺,不能办寒酸了……
她自圆墩起身,踱步着走向内室,来回忖度,要办得风光体面并非难事,问题是……
“少奶奶,二姨娘来了。”门口的奴婢走进。
艳衣还未做出回应,就听见二娘乔氏的声音穿透屏风而来——“艳衣?”
“是。”她在心里叹口气,绕过屏风走出内室,她不用多费心思也明白二娘所谓何来。
前些日子翟亚坤——二娘的儿子——让相公给关在柴房里,至今仍不许他出来,二娘天天上她这儿求,她实在有些疲于应付。
见艳衣走出,乔氏立即这退自个儿的贴身奴婢。
“二娘。”艳衣福个身。
“不用多礼。”乔氏走到她眼前。“怎么样?坤儿今天能出来吗?”
艳衣注视著乔氏红肿的双眼,这些日子二娘可算是天天以泪洗脸,连丰润的脸蛋似乎都消瘦了些。
“我至今仍说不上话。”艳衣叹口气。“每次我只要提到五弟,相公便转开话题。”
“可都五天了……”乔氏心急道。“大公子的气还没消吗?坤儿再这样下去,可要送命了……”语毕,她呜咽地哭了起来。
“二娘……”艳衣拧住眉心扶她坐下。“您别自己吓自己,虽说是柴房,可还是给五弟送了棉被,也没让他饿过,不会有事的。”
“你不懂,坤儿没受过这种气,心里头不快活,今早我去瞧他……”她抹抹泪,继续道:“他说再不让他出来,他就不吃东西了,宁可饿死也不要一辈子被关在柴房里,你给我说说……”她抓住滥衣的手腕。
“有这样折腾人的吗?把我的坤儿当犯人了是吗?好,就算是犯人,也得先过堂,让青天大老爷问过话后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