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从前高不可攀的公子对自己的看重。婢女娇滴滴地说:“奴婢叫蓉儿。”
“蓉儿。好。伺候好本公子。你就是蓉姬了。”舒默看着她说。心中想着:哼。司徒舞惜。你以为你是谁。真当本公子离不了你吗。本公子今日就要让你看看。谁才是公子府主事之人。
阿尔萨站在门边。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公子这是怎么了。这事若传到夫人耳中。不定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波呢。到时候。只怕这个蓉儿……
不论阿尔萨心中怎么想。主子的决定他干预不了。见着屋内如今这情形。他只能选择退出去。守在门边。
听到“蓉姬”两个字。蓉儿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主子的样子。她媚眼如丝地看着舒默。娇声唤道:“奴婢遵命。”说罢。伸手倒了一杯酒喂到舒默唇边。含情脉脉地说。“公子。來。奴婢给您倒酒。”
舒默刚想张嘴。耳边再次响起舞惜冰冷的声音:
“舒默。我不想让你碰别的任何女人。不许和她们有任何的身体接触。若是你做不到。以后就别到我这儿來。”
“若是你做不到。以后就别到我这儿來。”
那冰冷的声音仿佛就在他旁边。冻得他浑身一颤。出于本能地回头张望一遍。确定屋内并沒有舞惜的身影。
“公子。來。喝酒啊。”蓉儿看着舒默半天沒有反应。便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娇怯说道。
舒默猛地推开她。打翻她手中的酒杯。将她推倒在地。满眼阴鸷地说:“滚。滚出去。”
摔倒在地的蓉儿。有些不明所以。仰望舒默。说道:“公子。奴婢是蓉儿啊。”
“滚出去。阿尔萨。”舒默站起身來。背对着她。
听见舒默的声音。阿尔萨松一口气。幸好公子什么都沒有做。否则依夫人的性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连忙冲进去。将倒地哭泣的婢女拽了出去。
舒默这才转过身來。满肚子的火气沒处发。本來是想随便宠幸一个婢女。给舞惜点厉害看的。然而他发现舞惜的话语就像魔咒似的。令他无法摆脱。气急败坏的舒默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回到桌子旁边坐下。开始自斟自饮。两杯下肚之后。觉得不过瘾。索性将酒杯掷在地上。一手执壶。仰头直接喝起來。
两壶酒下肚。舒默发现自己半分醉意也沒有。沒有达到发泄目的的他将酒壶砸向地面。起身看一眼书房的种种布置。仿佛又看见舞惜倚在那儿。冲他得意地笑:“舒默。你看。这都是我布置的。怎么样。”
挫败地闭上眼。舒默回到内室。无力地躺在榻上。双眼一闭。脑海中全是舞惜的身影。出嫁那日的美艳。策马时的英姿。街上蹦跳的调皮。怀孕后的柔美。甚至是之前吵架时的冰冷。无数的画面在他眼前一一闪现……
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舒默复又睁开眼睛。瞪大双眼。努力将舞惜赶出脑海……
凝翠阁中。蓝纳雪惊喜万分地盯着子衿:“你说的可是真的。”
“雪夫人。千真万确。”子衿兴高采烈地对蓝纳雪说。“咱们安插在漱玉轩中的人说。公子离去的时候怒气冲天。据说和夫人闹翻了。”
蓝纳雪高兴地从榻上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外衫。然而随即又反应过來。疑惑问道:“公子那么宠夫人。怎么会舍得和她闹翻呢。”蓝纳雪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酸意。
子衿说:“她小心打听。据夫人的心腹之人议论。似乎是夫人不许公子同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子有任何接触……”
“什么。”蓝纳雪诧异地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雪夫人您不要生气。奴婢早就说过以公子的英明。不会一直容忍夫人她恃宠而骄。这不。公子不是冷落她了嘛。眼下是咱们下手的绝佳机会了。”以为蓝纳雪生气了。子衿连忙出声劝慰着她。
蓝纳雪摇摇头:“不。先不要轻举妄动。容我仔细想想。”
子衿点头。站在旁边。不再多言。
蓝纳雪的目光看向窗外。心底泛起苦意。记恨舞惜的同时她也十分羡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