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朵听了墨兰的话。急急起身。然而刚出了寝殿。便见侍卫冲了进來。墨兰站在阿尔朵身边。呵斥道:“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带刀闯入。都活得不耐烦了吗。”
阿尔朵也脸一沉:“图里。哀家看你现在是长进了。竟敢在颐华宫里撒野。”
“太后息怒。奴才们是奉了仁诚汗的命令來的。请您跟奴才走吧。”图里表现得不卑不亢。
“拓跋严宇。”阿尔朵重复了一遍。冷笑道。“哀家竟不知道如今这宫里已经是仁诚汗的天下了。”
图里头微微一低。说道:“太后。奴才只是听命。请不要为难奴才。太后还是跟奴才走一趟吧。”
阿尔朵袖子一甩。双手负在身后。傲然道:“大汗呢。大汗在哪里。”
图里一怔。继而飞快回答:“大汗已被仁诚汗派人关进了天牢。”
“什么。”阿尔朵闻言大惊失色。“谁给了拓跋严宇这样的权利。他这是要逼宫谋反吗。”
墨兰扯了扯阿尔朵的袖子。低声地说:“太后。这可怎么是好。奴婢听闻承昭公子回來了。仁诚汗不会是有要谋反之心吧。太后。您想想办法啊。”
阿尔朵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即便心里慌张。面上倒也是平静无波。她看一眼图里。说:“既如此。哀家便随你走一趟。哀家倒要看看。这拓跋严宇到底想要干什么。”
“太后。请。”即便是奉命而來。图里到底还是顾忌阿尔朵太后之尊的。主子们的事说不准。眼下似乎大汗和太后活罪了。但是明日指不定他们又翻转了局势。所以。聪明的奴才要懂得这宫里的生存准则。
当阿尔朵随图里一路走着。越走越偏时。阿尔朵问:“这是要去哪儿。”
“太后。仁诚汗的意思是将您关入天牢内。”图里低声说道。心中忐忑不安:这仁诚汗是要害死人啊。怎么偏偏今日轮到他当值呢。真是倒霉啊。
果然。阿尔朵听后冷笑连连:“好样的。拓跋严宇。真是好样的。罢了。今生今世。住过各种宫殿。就唯独沒有进过天牢。哀家今日也去天牢内走一遭。”
哪怕是天牢。毕竟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太后。下人也是不敢怠慢的。将那小小一间打扫得可谓是一尘不染。“太后。您请。”图里低头说着。
阿尔朵微昂着头。高傲地走进去。仿佛她前方是大殿而非天牢。她傲然地站在中央。问道:“大汗呢。也在这吗。”
“回太后。大汗在隔壁。”狱卒回话。今日这差事着实当得他们胆战心惊。一会是大汗。一会是太后的。不知情的人只怕以为这是什么好地方呢。
阿尔朵微微颔首。说:“图里。去告诉拓跋严宇。今日这事让他好好想想该如何给哀家一个交代。”
“是。”图里说道。
“另外。将哀家与大汗安排在一起。”阿尔朵命令道。
“这个……”狱卒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尔朵语气微沉。反问:“哀家如今还是太后吧。这么点事难道还做不得主。”
图里心想。这仁诚汗虽说是让将太后关起來。却并未说不能让她同大汗见面啊。思量再三。图里方才示意狱卒:“请大汗过來。”
当所有奴才都退下之后。还不待阿尔朵开口问话。桑拉便焦急万分地说:“阿妈。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拓跋严宇难道是想篡位吗。”阿尔朵瞪桑拉一眼。这个儿子。好歹贵为大汗。再不济也是大公子。怎么遇事如此沉不住气。
“大伯父他……已经派人去城外迎回舒默了。他拥立舒默为汗。”桑拉方寸大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