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邪很认真的听虞飞扬说完,随即蹙眉道:“这么说来你做为琴宗的直系血脉,你的魂 器应该就是琴,对不对?”
“嗯,不错。”虞飞扬点头,若非本身的生命守护魂器是“琴”,才不过六岁的他,在 琴艺上岂会有如今的造诣。
“那给我们看看,好不好?”一直安静躺在千邪左边的项小谷,忍不住的一骨碌爬起身 。
“好呀。”虞飞扬也坐起身,然后平伸出右手,一阵光芒吞吐,一把长短不过半尺、非 常小巧精致的五弦琴,顿时悬浮在他的手心之上。
“哇,好可爱的小琴琴啊!”项小谷伸出小食手摸了上去,“叮……”的一声响起一记 琴音,在这宁静的月夜,有如鸣佩环,泉水叮咚,非常的悦耳动听。
相比一般的琴,有说不出的清越脱俗,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它能够发出声音耶!”项小谷顿时大是欢喜,手指一动又想去拨弦。
只是魂器觉醒也不过一年时间的虞飞扬,根本不能长时间的将魂器悬在体外,不到一分 钟,五弦小琴就自动淡化飘入了虞飞扬的体内。
“啪!”的一声脆响,项小谷的后脑勺挨了千邪一巴掌,“就你手痒。”
项小谷眨巴着无辜的双眼,有点小委屈的摸了摸微痛的后脑勺。
“我说可爱的扬扬,你说了这么多,貌视还没有说到正点,我对我提出的问题依旧一无 所获耶。”千邪有些无奈的盯着虞飞扬。
、家庭夺权之争
虞飞扬被她这声“可爱的扬扬”叫得小脸一红,不好意的咬着下嘴唇,顿了顿,才道: “我爹是琴宗的少主,我爷爷是琴宗的宗主,我娘说,在我还没有生下时,爹就……死了, 爷爷伤心之下就将宗主之位暂时由二叔代理,自己则闭关静修。”
“可我那二叔是坏人,他把我和娘赶出了易城的家族基地,将我们送到了这人生地不熟 的辰城,这座府邸就是我们琴宗在辰城的产业,除了这栋府邸,他什么都没有给我们。这些 年我和娘一直是靠卖琴艺生活。”
“啊,竟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二叔。”千邪一听,顿时气愤非常,“那你们为何不卖掉这 座府邸,这座府邸所值的钱,恐怕你们八辈子也花不完。”
虞飞扬连忙摆手,道:“娘说了,这事万万不可,二叔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等我们 受不了生活的逼迫而变卖这座府邸,到时他就会以私自独吞家族财产为名,将我和娘彻底的 扫地出门。”
听到这,千邪已经恨的牙痒痒,很明显,这又是一场家族内部的夺权之争,虞飞扬的爹 是“琴宗”明文规定的接位少主,如今英年早逝,这少主之位自然就由身为独子的虞飞扬接 掌。
只是虞飞扬年纪太小,只能暂时由他那个二叔代理,但这个二叔一尝到权势的甜头便不 愿再放手,于是就将虞飞扬这对柔弱母子送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辰城。
美其名是让他母子二人另起门户、独成一家,而且还“好心的”赠了一座毫宅,其实就 是将人家扫地出门,远离易城的家族中心权力,而且还设了一个包着糖衣的定时炮弹,时时 刻刻诱惑着人家母子二子跳下去。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除了这两个字,千邪已经找不到还有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虞飞 扬那位二叔了,随即一拍虞飞扬的小肩膀,又道:“你放心,如今既然让你遇到了我,我就 不会坐视不理,我一定会帮你的。”
虞飞扬一听,顿时那个感动啊,差点没泪流满面,却没有看到千邪眼里那一闪而逝的精 光。
要不是夜深人静,她真想仰天大笑三声啊,因为她已经找到一条明媚的发财之路,虽然 貌视这条发财路有点趁火打劫的小罪恶,嘿嘿。
次日,清晨!
千邪早早便悄悄的一个人起床,轻手轻脚的濑洗一翻,便敲响了虞飞扬娘亲的房门。
然后将自己想了半个晚上的发财计划,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
听完她的话,一向安分守己、逆来顺受的虞娘顿时脸色大变,犹豫了好久,才道:“这 样做真的可以吗?恐怕会落人口实吧。”
“我这计划行得端坐得正,绝对没人敢说半个不是。”千邪脸上是自信飞扬的笑容。
看得虞娘也不由的精神一振,可是向来性情温婉柔弱的她还是不敢下这个决心。
一见她如此,千邪只得拿出杀手锏。
“虞姨,请问虞飞扬可有生命守护魂器?”
“当然有。”虞娘有点疑惑的望着千邪,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而且扬儿的 魂器还是少见的五弦琴,要知道这在魂器普遍是七弦琴的“琴宗”,是非常罕见且潜力无限 。”
说到这虞娘的脸满是骄傲,为自己有个这么优雅的儿子而骄傲。
千邪轻“哦”一声,道:“那虞飞扬的魂器是何时觉醒的?”
“五岁,所有孩子的魂器觉醒都是在五岁。”这是常识。
千邪继续问道:“那么,再请问虞飞扬今年多大了?”
“六岁。”说完,虞娘似乎有点明白千邪到底想说什么了,脸色渐露伤感。
“据我所知,魂器一旦觉醒便要入学就读,否则耽误的时间越长对以后的修练就越有害 ,可虞飞扬为何就这样白白耽误了一年呢?”
不待虞娘说话,千邪自问自答:“那是因为你没有钱供他上学,可怜他又有着琴宗孙少 主的身份,这让他根本得不到器师工会的贫穷生保送名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