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铭浩正想抓住丛珊瑚的手,好好地捏一捏,揉一揉,确定这不是一场梦时。
丛珊瑚的手,泥鳅似的,抽走了!
他牙根痒痒,说不出的恨哪!
他恨一切打断他和死丫头在一起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一向尊重敬爱的母亲大人。
“丛小姐,你就在这地上,睡了一个晚上吗?”简泓茜惊讶地问。
“是,是啊!”丛珊瑚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完了!
她肯定又要被况太太,当成随随便便的女孩子了。
她忽然非常不想,在简泓茜面前,留下一个糟糕的坏印象;就像她第一次去姜家,巴望留给姜母一个好印象一样。
我只对你感兴趣!6
“少爷的脸上,黑乎乎的,抹的是什么呀?”况家的司机大叔,突然惊奇地插了句嘴。
“铭浩!”
况铭浩黑如泥炭的脸,让一向泰然处之,处变不惊的简泓茜,也大惊失色地叫来,“你脸上抹的,这是什么药?是医生帮你抹的吗?为什么我昨天离开的时候,你脸上都没有呢?这药……”
不但难闻,而且,看上去,还好像牛屎似的!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当然不能说出,这么粗鄙不堪的词汇。
“怎么了?是死丫头帮我抹的。我觉得很好,很舒服呀!”况铭浩神清气爽地说。
死丫头的确没说谎,一个晚上,他脸上的皮肤,好像做了一次植皮手术,不但没了昨天火烧火燎的灼痛,而且,干净清爽多了。
“对不起,况太太,我……我想,我该回学校了!”
丛珊瑚看到简泓茜微愠的脸色,哪还敢留下来,连告别都忘了跟况铭浩说,闷着头,就要离开!
“等等!”简泓茜回过头,冲她温婉地一笑,“丛小姐,谢谢你,照顾了我儿子一个晚上。不嫌弃的话,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吧!”
这……
丛珊瑚简直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呢?如果换作姜妈妈,此时,只怕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同为况家的女人,为什么这个况妈妈,和姜妈妈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呢!
等满腹狐疑的她,跟着司机离开后。
简泓茜急忙走到儿子床前,责怪道:“铭浩,你怎么能自己乱抹药呢!这可是你的脸,万一有什么差池……”
“妈,死丫头不会害我的!”他现在,百分百地信任死丫头,“这药,她用过。她说没问题,就肯定不会有问题。”
“可这药也……”简泓茜捏着鼻子,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况铭浩置身在这股腐味中,整整一个晚上,早已经习惯了。
简泓茜终于忍无可忍,“像牛屎似的,你怎么会受得了!”
别把“牛屎”抹我脸上1
什么?
况铭浩顿时脸色大变。
所以,当丛珊瑚刚刚踏进,况妈妈豪华宽敞的轿车内,况铭浩的电话,如约而至:“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