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听张可瑶这个名字,顿时气得炸开了锅。
“又是她!她找云生干什么?!她病了和云生有什么关系?她应该找的是太医!”
云生却于心不忍,拿过信来,仔细读了起来。
只见信上写着一首诗,读来极为凄婉。
“别梦依依春色好,离人一病如山倒。多情哪堪庭中月?红颜落尽魂难销。碧天如水夜云轻,借来暖风度昏晓。泪湿罗巾盼相见,但念君子会客桥。”
这首诗讲述了张可瑶自从和云生离别之后,总是怀念着云生的音容笑貌。眼看着春色姣好,自己却相思病了,一卧不起。即便是想要忘却云生,却如何也忘不了,奈何云生就像月亮一样,烙印在了她的魂魄里,即便她哭死了,也无法了断对云生的感情。每天,只能靠怀念着云生的音容笑貌度过白天黑夜。如今,每天以泪洗面,只能接受事实,哪怕云生只是太监,也想和他再见一面,一诉衷肠。
云生读完这封信,不禁泪流满面。
他只当可瑶姑娘是知己,却没想到可瑶姑娘竟然对他如此情深义重。想到当初,自己被公主抛下,可瑶姑娘为自己不顾一切的画面,云生顿时百感交集,又愧疚又伤心。
平淼却嫉妒坏了,一把抢过信来,越读越生气。
“你还流泪?你真的在意她?!”
云生听了此话,十分生气。
“公主,你怎么这么说?!你没看见,张姑娘病重了吗?!”
平淼这下委屈极了,怒火中烧。
“她病重,她病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去了能治病吗?!”
云生没想到平淼到这个境况下还胡搅蛮缠,气得就要走。
“就算我去了没用,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心啊!或许,我去了,她就会高兴,病也就会好了。”
平淼一听这话,才真的伤心了,眼泪吧嗒掉。
“今天你要是敢去,我们就,就一刀两断!”
范团这时才感觉云生和公主之间不只是主仆的关系,怎么感觉像吃醋的小两口呢?
云生顿时纠结万分,不敢再继续走。可是想到张姑娘躺在病榻上的可怜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如果不去的话,简直猪狗不如。
“公主,云生只是去看望一下,你为何如此生气?”
平淼这时又想起之前张可瑶那美丽的容貌,和对云生痴恋的眼神,再加上这首才情横溢的诗,醋坛子彻底打翻了,将衣袖一挥。
“总之,谁都能去,就你不能去!你要是敢去,你就再也别回来!”
见这两个小祖宗如此大闹脾气,范团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真要是惹了公主这个姑奶奶生了大气,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于是,范团将云生拉到一边,劝了起来。
“云公公,奴才有句话必须得说。虽说这张姑娘是挺可怜,可是,她的确没有理由要求见您啊!您是公主的人,当然得听主子的话。您要是惹公主不高兴了,可没有好果子吃啊!”
云生听了此话,却更加铁了心要走。
转身便对公主说道:“公主,今天,云生无论如何都要去见可瑶姑娘!上次,如果不是她给了云生干粮和灯笼,云生早就死在路上了!云生不知公主为何如此讨厌她,可是她是云生的恩人,她只是想见我一面,别说她是我的朋友,是老师的女儿,即便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也对我有恩情。如今她病重在床,我岂能不去看望?!若她有个好歹,云生岂不是自责一辈子?!若云生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便也没有资格伺候公主了!”
云生说罢,便心酸的含着泪,快速走了。
平淼不敢相信云生竟敢忤逆她,就这样径自走了。
等平淼转过身来,发现云生已经扬长而去,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倒。
范团和其他宫人立马来扶。
平淼忽然崩溃大哭。
“啊!啊……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我不活了!”
范团从没见过平淼生这么大气,感觉就要出大事了,赶紧叫人去找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