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伙继续搬!”另一个镖师一声号令,拉东西的队伍又动起来了,衣服、家具、细软、兵器连锅碗瓢盆都拖出来了,就地在门口卖给收二手货的商人,坐地换钱。
应聚平刚上去一步想阻止,一个镖师一个窝心拳就打在心口,把这个没了任何底气的高手掌柜打得坐在了地上。
“相公,怎么办啊,你快拦着他们啊。”自己的娘子哭喊着,但应聚平坐在那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镖局的掌柜施施然骑马来到此处,聚贤镖局的一群人立刻热情满脸的把他引到了应聚平面前。
“应老弟啊,你镖局垮了,我很同情你。你这个镖局的地盘挺好,建筑修的也好。练武、住啊、马厩啊都一应俱全,我们白山镖局想买下来。一百两银子。行吗?”一张银票递到了应聚平面前口
“没门!”应聚平一下跳了起来,他吼道:“这是我家祖产!我卖了我住哪?而且你居然这么多的地盘地产只给一百两,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还是卖了吧,其他人家怕也不会买,他们怕你这里风水不好,而且他们不是镖局,买了还要改建,你就卖了给我吧,我可以提高侩格。我们再谈!”白山掌柜劝道口
“滚!”应聚平大吼。
白山地掌柜微笑着收回了银票,对着围住自己的聚贤镖局门下无奈地一摊手。
这些人立刻围住了应聚平。他们怒骂着推搡着这个掌柜。
“不卖?不卖你怎么还我们钱?”
“去官府告他个狗日的!”
“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应掌柜,你卖了吧,不然我们去官府告你,你也一样要卖!”
“揍死他得了!”
应聚平被推得前仰后俯,面无人色,而泪流满面的妻子吓得紧紧抱住丈夫的腰,在这个怒潮中吓得瑟瑟发抖。
“应兄弟,你没招。”白山掌柜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这镖局从来就赚钱过,生意少的可怜。早就该换个生意做了。你现在除了这块地产你还有啥东西?”
“我有!”面对这个无数次抢过压制过自己的对手,应聚平一声怒吼,接着又看着愤怒的人群说道:“大家再信我一次,二当家已经去武林大会了。他也是少林出身,但他比我强多了。他认识的高手豪杰无数,他说会给我们带回长乐帮地通线保信,如果有了这个。我们马上就能有生意。”
“我说一句啊。”白山掌柜苦笑一声:“是在长乐帮地盘不假,但我们郡城是小地方,没人管,自然黑道众多,又不是什么大官道旁边,长乐帮不会管你的。再说拿长乐帮保行信太难了,我们周围四个城的镖局谁听说有人能搞到?你有钱都拿不到的,还不如去行贿黑道匪首来的可靠口别痴心妄想了,你怕是被二当家骗了。”
“滚吧你,长乐帮会看得上你?”
“你被那小子骗了!你这个傻瓜还拿所有的存银给他当路费,那天我听王老二说他喝多了,说去了建康就不会回来了,他另谋高枝去了!”
“不会的。”应聚平叫道:“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他为人我清楚。”
“你清楚个屁!”一个镖师立刻反唇相讥:“这镖局全是你在出钱出地盘,他出啥了?他什么也不出,就当了二当家,谁服啊?!就你信他!现在他没入股,我们连他家都抄不了,白看他老爷子拿着一百亩地收租,我操他大爷!”
“现在武林大会都结束一个月了,他就是走路也走回来了,他怎么还不回来?你还不懂吗?”
“我信他!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应聚平知道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他这个二当家了,为了拧转生意,二当家说服了他,在走投无路下,他所有地银子都给了二当家让他去建康谈生意,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把所有的赌注压在这个人身上还能干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白山掌柜叹气摇头,却没有走的意思,他知道应聚平什么也没有抓到,这块地盘和建筑都会成为白山的一个小分号。后退了几步,出了大门,他指着门口雨檐下挂着地那块大匾,笑道:“聚贤镖局,啥也没聚到啊。”
这一下立剂转移了愤怒人群的注意力,马上就有人大吼:“砸了它!”
一个镖师抄起棍子一下就把大匾捅了下来,趁势一脚踩了过去,要把掉在台阶上地木匾踩成两半。
牌匾被砸简直等于被砍了将旗,应聚平哪里忍得下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一见之下,放脱了妻子,一个健步冲到镖师背后,一脚把他踹的在台阶上滚了下去,一把抱住了木匾,但背后早有人杀到,拉住他地肩膀把他转了过去,照眼一拳。
应聚平也一样摔过台阶,摔在门外街上,镖师、仆役、马夫连洗衣服做饭的老妈子都上了,一群欠薪手下怒不可遏的跟着冲出来,围着应聚平就是拳打脚踢。
在雨点般的拳头下,应聚平一手夹着木匾,一手曲起护住脑袋,矮着身子团团转,一边还大喊:“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聚贤镖局伙计打掌柜,可把周围的人乐坏,一群看客高兴的跳脚拍巴掌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大声响了起来:“你这是聚贤镖局?”
已经被打得蹲在了地上的应聚平觉的头上的拳头硬靴慢慢变少了,到了最后,没人再打他了,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大家都退后到了门口那边,只剩自己咯吱窝下夹着一块被踢得都是洞的破牌子蹲在街心了。
而他面前是六条马腿,他慢慢抬起头,努力睁开被打得像熊猫一样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天神一般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