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极负手而立,眼神淡漠地看着台下众人,手中把玩着一支狼毫,对周围的聒噪仿若未闻。
“这绝不可能!”
谢文元像是见了鬼一般,死死盯着肖无极手中诗作,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的震惊如汹涌海浪,瞬间冲垮了他原本的高傲。
“谢兄,瞧你这狼狈样,难不成他写的诗当真烂到让你惊惶至此?”林泰撇撇嘴,满脸戏谑。
林婉清莲步轻移,莲指一伸,轻蔑道:“就他这窝囊废,能鼓捣出什么佳句,必是满纸荒唐,拿来我瞧。”
诗作入手,她朱唇轻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起初,她语带不屑,可转瞬,那嘲讽便僵在了嘴角,杏目圆睁,恰似被一道天光击中,呆愣当场。
四下里,众人也仿若被定了身,片刻死寂后,爆发出雷鸣般喝彩。
“妙啊!此等绝句,仿若天音贯耳,豪迈之气扑面而来!”
楚天娇美目异彩连连,望向肖无极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倾佩:“不想肖公子竟有如此惊世才情,先前倒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错把明珠当顽石了。”
肖无极微微昂首,似笑非笑:“烦请诸位来评判一下,我这拙作与旁人相较,又当如何?”
“肖公子说笑了,这哪是拙作,分明是降维打击,他们那些,与您这比起来,不过是萤火之于皓月!”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高喊。
众人纷纷点头,如啄米之鸡。
肖无极目光如刀,扫向林婉清与谢文元,唇际勾起一抹冷弧:“二位,赌约已见分晓,莫要忘了履约。”
“做梦!让本小姐给你下跪,你还不配!”林婉清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愿赌服输,二位不会是想耍赖吧?”肖无极语调悠悠,却似裹挟着霜寒。
谢文元冷哼一声:“我谢文元向来说一不二,可你这诗若真是原创,我自当认罚,怕就怕,是抄来的!”
肖无极朗声长笑:“抄的?既如此,你且说出出处,莫要信口雌黄。”
谢文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我、我虽暂不知出处,但你肖无极什么货色,众人皆知,一个被废黜的太子,文墨不通的草包,怎可能写出这等佳作!”
林婉清在旁帮腔:“谢公子所言极是,我与他自幼相识,他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莫说这千古绝句,便是打油诗,以往都憋不出几句像样的!”
一时间,质疑声浪此起彼伏。
肖无极目光如炬,怒声质问:“空口无凭,证据何在?若无证据,休要聒噪!”
谢文元恼羞成怒:“你往日的窝囊就是最好证据!除非,你能立马再写一首同等精妙的,否则,哼!”
“正是,你若还能出口成诗,我即刻跪地赔罪!”林婉清冷笑着附和,认定肖无极已是黔驴技穷。
人群中有人小声嘟囔:“这可太强人所难了,写诗靠灵感,这般千古绝句,哪能说写就写。”众人皆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