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恒眼尖,一声喊住了安晓。“你跑什么?逃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事就完了?朕就不追究了吗?”
“皇上,是要打我左脸,还是右脸啊?”安晓扬起头,转动着左右脸。
刘启恒说:“你应该恨的人是朕,以后不要
针对芸妃!”
“不着急,我和皇上有一辈子的时间。”那一刻的安晓仍然肯定她爱的人是赵丰年,而刘启恒是阻隔她幸福的人。
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安晓竟然懂得利用荷月的胆小大做文章,掀起风浪。刘启恒想,如若安晓是男子,他必然多出一只强有力的臂膀。他望到安晓身后的方向,那里是成妃的寝宫。安晓的放荡不羁是在面子上,仕芸却在骨子里。她们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前些天,喜宝和芸妃弄了一场,朕看着,芸妃是伤心了,再加上你……”刘启恒注意到安晓的神情缓和不少,遂接着说:“喜宝的喜日子也快到了,你抽空为她准备一下。”
“喜宝是我妹子,皇上不说,我自会把她的婚事办得妥当。”
“那最好,明儿起到太后那里听差遣。”刘启恒担心安晓再生事端,干脆找些事情给她做,放到太后的眼皮子底下,相信她会老实些。“在西华苑住得还习惯吗?要不要朕派几个宫女太监过去侍候着?”
“皇上说的是小娥还是小豆子?”安晓一语说破刘启恒安插眼线的初衷。
刘启恒又说:“那就找黎公公选些家私,不要太苦着自己。”
“清贫陋室不言苦,……”
“还有呢?”刘启恒问。
“十载等待不言亏。”安晓神情凝重。她正式开始实施报仇的计划。
刘启恒一时读不懂安晓的意在言外。“朕还是要提醒你,别和成家的人走得太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晓反驳。
“你就是胆子太大!”刘启恒的心里一直犹豫着安晓的去留。“之前,留你在朕的身边,也是万不得已。朕并不一定留你在宫中。”
“该离开的时候,自会离开。不劳皇上烦心。”安晓说完,朝着西华苑走。
荷月噤若寒蝉,跟在后面。
……
回到萧芸宫,仕芸看到黎公公在,猜到刘启恒来了。真正的风暴在等着她。她欺心地迈过门槛,慢慢走到皇上身旁,施礼。
刘启恒望着她,她亦如初见时的模样。
“你不是说要给朕生个公主,难道是在敷衍朕?”没有设想中的盛怒,刘启恒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向身前。
“皇上,那么多嫔妃,不少我一个。”
“你是这么想朕的?你真的不知道,你在朕这里不一样吗?”刘启恒把她的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你是朕的唯一。”
仕芸可以清楚感觉到刘启恒隐忍的怒火随时可能发作的气息,战战兢兢地将手朝回抽,努力挤出一点讨好的笑意。
仕芸越是这般,刘启恒越是恼怒。无论床榻之上发生多少次亲密,她仍视他为陌路,拒人以千里之外。“你还敢喝那个东西,朕一定会降罪开药方的人。”
药方是赵丰年开的。仕芸的身子微微颤抖,好似秋日挂在枝头的残叶。她在恐惧,因为他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