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斯巴达三个字响彻云霄,请带上阳光般明媚的双眼,准备拥抱这个颤抖的世界!
“斯巴达!!!”
斯巴达重盔踏着一致的步伐,像一座移动的大山,像一个灵活有力的大网,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没有复杂的变化,没有玄妙的机关,只有盾牌推进,长矛前刺,一路血腥碾压。
不管前方是狂战士,还是奴隶兵团,都被无情地被长矛洞穿,在矛头穿刺的一边,喷射出大量的鲜血。
奎托斯,他一手放低大盾,一手高举白木长矛,马鬃重盔底下,只露出一对凶狠的眼神,他振奋吼道,“在战场上,斯巴达人决不后退!——或者前进、或者死亡!”
“嗷呜!嗷呜!嗷呜!”三百六十名方阵战士用如雷般的吼声,共同回应。
“为了斯巴达!誓死奋战!”奎托斯手里的白木长矛,重重落在一个狂战士的肩膀上,打得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视界里,这一页血腥的场景,让亚伦不知道,在这个隘口,会不会变得殷红一片。
斯巴达方阵,无法通过熊族人把守的只有三米宽的隘口,所以他必须用炮灰去填。
这一点,是亚伦在心里计划好的。“如果可以,就是用尸体填出一条道路,也在所不惜。”
因为只有鲜血,才能灌溉出征服和胜利。而且亚伦相信,只有在鲜血的刺激下,炮灰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价值。
第二十五章 征服和鲜血(下)
像狐狸一样狡诈、像饿狼一样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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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冲过隘口,要么接受死亡。鲜血的刺激,冲锋的号角回声彻应,使奴隶兵团彻底陷入了癫狂。
“斯巴达奴隶兵团战斗士气,-500点。无路可退,激发狂暴值100点。”
这组数据之外的现实是。
奴隶兵团、还有狂战士,形成一股亡命的可怕洪流,呵喝、喧嚣、**声里,踩踢着同伴的尸体向前狂奔。像是受到生命威胁的兽群。
快要被人群淹溺的人痉挛地互相摩擦着,拥向前方窄小的隘口,然后在绿熊战士的砍杀下,一个个像木柱似的栽陷在其中。
他们抢天呼地,乞求活命,却陷入狂暴,然后沉没于森冷流动的铁器中间,被碾碎成为一地的血污肉末。
“战争是一场死神的盛宴、更是一场人肉和鲜血的狂欢。”
直到此刻,亚伦方才领悟这句话的深刻、他强迫自己正视战争的血腥,直到熟悉那些颜色。最终不着痕迹地渐渐隐去他的脸色煞白。
亚伦的印象里,斯巴达二十来岁的青年人,他们被教育成冷酷无情的人,所有的相同点完全是嗜血。
斯巴达人提倡青年人培养狡诈的性格——亚伦对待描九的方式,正是斯巴达王狡诈的突显。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自我认识,“像狐狸一样狡诈、像饿狼一样嗜血。”
亚伦不会忘记不久前训练场上,来自斯巴达长老的忠告,“对冷血杀戮感到畏惧的人,他不能够领导他的人民。所以,吾王、如果你想掌握斯巴达王的权柄,就必须割开他的喉管。”
亚伦将一把匕首刺向无辜的自由民喉咙的时候,这并不仅仅是在执行斯巴达式的训练。
这几乎是一种仪式的开始。在他感受到手中利刃,深深刺进的时候,他就获得了一种自我认识:“斯巴达王的权杖,只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才能掌握。对自由民,和奴隶们进行压迫、杀戮、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羞辱就是高傲、约束就是机遇。纪律就是自由,顺从就是主宰。斯巴达王必须更进一步认识到冷血和残酷、因为……这就是斯巴达。”
……
位于疯狂碰撞的风口浪尖。
九辫狂战士陷入了彻斯底理的疯狂之中,身体表面缭绕着密集凸显的血管,陷入了狂战士的狂化状态。眼盯着未婚妻描九被癫狂的洪流卷走,连同她的侍从,连同她的战士,法罗悲愤地大声吼叫着,怒睁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之前一把尖锐的铁器刺进肚腹,让他的喉咙间涌满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