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在云念梦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毫不客气的对汪明坤道:“你前几天不是躲起来了了,现在已经想通要离婚了?”
汪明坤微微色变,随即又笑着开口道:“我一直对离婚都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条件我也已经说过。只要把肾气丸的方剂给我,那么我就立即离婚。”
陈翊用眼神制止了想要插言的云念梦,转头对汪明坤道:“我也已经说过。肾气丸的方剂我有,但是凭什么给你呢?要是你想用离婚做借口,那我想只能通过法律程序来解决了。”
对待这种人,在很多问题上都不能心慈手软。只要你退一步,对方绝对会更进一步。
以陈翊的角度来说,肾气丸的方剂或许的确弥足珍贵,但那毕竟只是一张方剂而已。论及重要程度,自然比不得云念梦。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张方剂反而不能真的交给汪明坤。他第一次在与对方见面的时候。将肾气丸方剂的归属挑明,正是想着尽量将云念梦从这件事中扯出来,让汪明坤能冲着他来。
汪明坤双目怨毒的瞪了陈翊一眼道:“或许在离婚上的确是法律说了算,可是孩子呢?”
听到汪明坤再次提及‘孩子’这个词,云念梦脸色煞白,愤恨道:“孩子是我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在陈翊来之前就已经和汪明坤对离婚的条件进行了商量,若不是事态完全超出了她的预估,她也不会打电话喊陈翊过来。
云念梦如今已经完全不想再和汪明坤有所牵连。她甚至决定只要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就是砸锅卖铁也会破财免灾。但在挑明事态之后,对方直接用孩子作为借口。想要换取云冈肾气丸的方剂。
这么以来也直接击中了云念梦的软肋,虽然与汪明坤走到了这一步,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如今她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鼓起,不说流产的可能性,云念梦也不会答应这么去做。
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孩子的抚养权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最好能将汪明坤的探视权也一并剥夺。
孩子有这样一个父亲,倒不如直接告诉孩子父亲死了更为有益。
“梦姐。你不要激动!”
陈翊拦下情绪激动的云念梦,出声道:“你先回去吧,我来和他谈谈。”
云念梦迟疑一阵,最后在陈翊坚定的目光下,点头直接离开了茶馆。
现在汪明坤死咬住孩子,她留下来也的确并不妥当。更何况她也的确并不知道肾气丸的方剂,在不惊动云修身的情况下,事情总归需要陈翊插手。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可以好好聊了。”陈翊靠在茶馆的藤椅上。摆出了一个自己觉得比较舒服的姿势,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开诚布公的架势。
“你能将肾气丸的方剂给我?”汪明坤惊疑不定的出声问道。
陈翊径直摇了摇头,目光忽然落在了汪明坤一直摆在桌面的左手上,出声问道:“你手受伤了?”
“我们在说肾气丸的事情!”汪明坤立即收回手,有些恼怒的望着陈翊道:“要是你不打算交出肾气丸,那离婚的事情绝对没有可能。就算是最后打官司,那我也会在孩子的抚养权上争一争!”
陈翊倒也没有去继续追问对方身上的伤,微笑着缓缓开口道:“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也清楚肾气丸这张方剂的具体价值。”
“……”
汪明坤皱起眉头。目光深邃的望着陈翊。
尽管已经有过一次接触,可汪明坤还是不清楚这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孩子,怎么会如此难缠。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让他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一个‘曲焕章百宝丹’的方剂。”
见汪明坤目光疑惑,陈翊又解释道:“也就是‘云滇白药’,这张方剂都能撑起一个资产近百亿的企业,云冈肾气丸的方剂我觉得开出两百亿也都合情合理。而现在你一个人想要吃下这张方剂,是不是有些过份?”
汪明坤的表情阴晴不定,迟疑一阵道:“云岗堂不是不卖药吗?”
陈翊轻笑一声道:“我师父虽然是云岗堂传人,但我只是拜在他门下,并不是云岗堂。”
汪明坤试探道:“你是想……”
还不等汪明坤点头,陈翊便立即点了点头,十分坦诚道:“就是这样!”
陈翊自然和汪明坤之间没有什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