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把她叫住,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会这样问。
“宋姑娘,你对我的三个儿子怎么看?”
礼亲王是一个理性的人,既然太后和皇上的决定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那么只要承受下来。
但是却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这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他虽然从来没有去在意过,可是她的名字却一直都在耳边回响。
在几个月前,他一向温文儒雅的大儿子懋泽,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要跑去人家太傅府问罪,就因为太傅的女儿伤了一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不久前,何贵妾在他的耳边说着,要么帮仲良找个妻子吧,知书达理,相貌上乘,这个女子也叫做宋姝凰;可是,最后,这个叫做宋姝凰的女子,却即将要嫁给意琛。
这么说来,宋姝凰和礼王府的渊源,也实在是太深了。
看似简单,却不容易回答的问题。
姝凰浅浅的笑了一声,看着礼亲王,轻声回答说道:“我的身份是皇上的一句口谕,不管谁成为礼王府的世子,我便是他的妻子,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
没有正面回答礼亲王的问题,可是答案已经说得很明白,大家都是聪明人,已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
“是吗,那我会尽快给宋姑娘一个答复。”
姝凰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她不需要礼亲王的任何答复,事实上她谁都不爱。
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离开了礼王府,原本围观在外面的人群,早就散去,地上留下稀稀拉拉的几片碎片,告诉别人这里曾经很热闹过。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姝凰是根本不会想起,今天原本应该是她和懋泽的大婚之日,但是很讽刺的是,原本应该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布罗曼密布的地方,却一片萧条。
这就是她的大喜之日。
上了马车,文玉才刚坐下,就惊叫起来,指着她的衣袖说道:“姝凰,你怎么受伤了?”
阑珊和巧妮听了,马上着急上前,她们两人刚才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就听到假山那里有吵闹声,又不能过去看,莫非是因为这样而受伤了。
姝凰低头看了一下衣袖,素白的布料上撒着几滴猩红的血迹,已经晕开,很是刺眼。
“我没有受伤呀。”
姝凰见她们担心,回了一句,刚才虽然礼王妃冲了过来有些混乱,可是她自己有没有受伤,还是很清楚的。
“姑娘你总是对自己不在乎,还是多检查一下吧。”
阑珊坚持说着,她满腹心思都在姝凰的身上,这要是在礼王府受伤的话,她肯定恨死了礼王府的所有人。
“不用了。”
姝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摆了摆手,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血,而是意琛为她挡下礼王妃扔过来的盆栽,那时候所受的伤。
她根本没有想过,意琛会为她做什么,那个男人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对她更是颇有微词,却会为她挡下来。
“不行,我还是要看看,姑娘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阑珊坚持着,她对姝凰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是我的血,是意琛的。”
姝凰对她们,是没有任何隐瞒的,而且再说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反正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随便三两句话就能说完。
但是,也就这三两句话,却让她们都愣住张大了嘴巴。
“意琛公子,他怎么会……”
巧妮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