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孤此时面色难看至极,先前的紧张胆怯全部被怒火覆盖。
“在下岳飞孤,虽不是什么武艺超群、仁德苍生的大侠,但这一生也从不曾做过一件偷鸡摸狗、伤天害理之事。”
岳飞孤原本弯下的身子渐渐站得挺直,他目光直视莫无极的眼睛,语气铿锵,
“莫伯伯,因你是鑫儿生父,衡山一脉之主,岳飞孤敬你、重你——但那绝不表示,岳飞孤可以受人肆意欺凌、任意诋毁!”
次——
莫无极不由冷笑出声,面带讥讽,
“那你此番来我回雁峰,是所谓何事?”
“我…我岳飞孤,今日于回雁峰上,是想请求莫伯伯首肯,将鑫儿许配于我。这一生一世,我都会待她好的。”
莫无极细细盯着岳飞孤,眼神似有深意。
“可笑,你难道不知道,老夫已替鑫儿早和铸剑山庄庄主定下了婚约?”
好似猜到岳飞孤想辩驳什么,莫无极抢先开口,
“你是想说交到我手上的七煞门那封信吧?那老夫姑且问你,你二人犯下的苟且之事,可是在铸剑山庄庄主真面目揭露之前?”
莫无极说着已经愤怒的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岳飞孤,
“如若不是欧潭渊证实了七煞门之人的身份,你们觉得老夫的名声会被你们败坏成什么样!”
“明知有婚约在身,你们行那苟且之事时,难道就已经确定欧潭渊有问题?可笑至极!你就是个无耻的畜牲,看老夫如何教训你。”
说到最后,莫无极怒到极点,直接一掌拍向岳飞孤胸口。
岳飞孤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没反应过来,眼见掌风袭来已来不及招架。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澜惊关方抬手轻轻一挥。
霎时间,莫无极顿时感到无形巨力向他拍来,竟让他连一丝抵抗都没有,身子直接倒飞出去,将身后座椅直接撞塌。
“咳……咳咳……”
莫无极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他紧闭的嘴巴将口中腥甜吞咽回去,却仍有鲜血从嘴角溢出。
“莫伯伯,你的身体……”
岳飞孤上前几步,见到莫无极看过来的杀人目光,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
“哼!你不用这般假惺惺的,老夫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姓岳的小子,实话告诉你,这门亲事老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你还是趁早带着你的聘礼,滚下山去吧!”
岳飞孤双拳紧紧握住,咬着牙,
“没有无缘无故的厌恶!莫无极,你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呦——岳飞孤,你终于不装了吗?”
莫无极态度丝毫没有变化,眼中的讥讽反而更浓了,
“方才你说你‘这一生都不曾做过一件偷鸡摸狗、伤天害理之事’,这话可是有的?”
“没错!”
“好!那老夫就来问你,你明知鑫儿已有婚约在身还日日和她在天柱峰顶厮混,平日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算了。”
“现下你告诉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更不知早已作出甚么伤风败俗之事,这算不算是偷鸡摸狗?”
“没有……我……”
正在莫无极与岳飞孤相互争论不休之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羽落堂中,正是莫鑫儿。
只见她脸上挂两行清泪,红眉微蹙,哀思如潮,看来实在可怜至极。
“爹爹,岳哥哥跟鑫儿自始至终都清清白白,从未做出过任何越界之事,女儿。。。女儿何曾丢过您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