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完四肢,又坐回了车里,行驶到山顶上,距离直播结束还剩1小时。
谢明枝看着那60分钟,似乎是要看出一朵花来一样,“为何是60分钟,而不是60秒呢。”
下车之后,坐在休闲椅上,仰望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出一声喟叹,“果然站得高,看到的风景格外美丽。”
井然下车后,摆弄了一下衣服,坐在谢明枝身边,黑漆漆的夜空,山下也是黑漆漆的,远处是华灯初上的点缀。
美景,风景,从而来?
“你在看什么?”井然不懂就问。
“好久没看到这么黑漆漆的没有星星的天空了。”
谢明枝发出一句感叹,上一次见到如此彻底的黑色星空是上上个任务了。
末世的天空,无穷无尽的黑暗,黑色美学艺术的极致。
井然嘴角抽着,这人审美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别人都喜欢看万丈星空,她喜欢乌漆嘛黑的夜空。
不理解,不认同,也不想成为她,但表示尊重。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之后,该聊什么呢,无从说起。
“那个……”
“那啥……”
要么不开口,要么一同开口,这是什么诡异的默契节奏。
“你先说。”井然绅士的礼让着,谢明枝点点头,对于他秃头如何来的,还是有些好奇的。
“你那头发稀疏是家族遗传还是工作压力太大啊?”
井然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有些变形,如果不是夜晚太黑,估计可以看到表情碎掉的过程。
谢明枝没有注意井然的表情,如果注意到,也还是会当做没看见。
“视帝拿到了,你可以轻松一点了。年轻透支的太厉害,身体可是会反应出来的,这不……”
谢明枝还想继续说,被井然突然伸出的手,给制止了。
谢明枝蹭的站起来,坐到了隔着3米远的椅子上,“你干嘛?想杀人灭口不成?不就是秃头么,又没关系,华国那么多人,你的同类也很多。比如那谁,那谁,还有那谁。”
井然伸出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谢明枝还说了那么多,所以那谁,那谁,还有那谁是谁?
叹口气,井然无奈开口,“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一下。”
“嚯,让人安静,可以有很多种方法,直接上手,你真刑!刑法的刑!”
二人这一插曲之后,谢明枝没有走回原位,井然跟狗皮膏药一样,又粘了过来。
“那个……我这个……唉……”
谢明枝看不得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你说话能不能别像便秘一样,一鼓作气说出口呀,我给你加油打气!”
井然心里想说大可不必,你少说两句我就谢天谢地了。
眼睛一闭,井然脑海里搜索何时开始掉发的,似乎是认识小红的那晚之后才有的怪异。
越想越觉得心慌,井然像是走进了一条没有头尾的黑色甬道,周围除了黑色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光,没有气味,更没有声音。
五感似乎全部被遮蔽,井然想要逃跑,双脚像是被下令,只能匀速走,双手只能自然放在两腿边,像是一具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谢明枝发现身边这人突然沉默了,蠢蠢欲动的音乐因子又开始躁动,“你这该死的沉默,让我抓耳又挠腮。如果你想起了回忆,请大声说出来……”
哼唱这歌,心情都好起来了。看似自娱自乐的谢明枝,实则一直在默默关注井然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