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驳道:“我等不过百余人,齐王府侍卫众多,且齐贼早就在暗中搜罗江湖死士,这般撞将上去,岂非以卵击石?”
“不然,以有心算无心,齐贼定无所防。且江湖死士,单打独斗或许出挑,堂堂战阵冲锋,便是再多又如何挡得住我等?”
争论间,便见一中年内官悄然进得堂内。
“许忠?谁让你这腌臜货进堂的?”
那太监微微欠身拱手道:“王爷还请听老奴一劝,此时圣旨明发,大局底定,王爷再生事端只怕于事无补……反倒会引火上身啊。”
魏王大怒:“你个阉人懂甚地大局?再要啰嗦,本王便先斩了你祭旗!”
那太监缓缓直起腰,惋惜道:“王爷果然不听劝……如此,请恕在下失礼了。”
“你……”
魏王刚要破口大骂,便见太监许忠身形好似鬼魅般欺身而近!魏王大骇,提剑便斩!那太监不闪不避,竟抢在剑落下前撞入其怀中。
魏王踉跄着重新坐回座椅,放要反抗,便感觉许忠好似泥鳅一般,身子一扭便到了其身侧,跟着右手成爪瞬间捏住其喉咙。
“大胆!”
“苍啷啷!”
“快放了王爷!”
许忠目视一众王府侍卫:“尔等再敢上前,休怪咱家伤了王爷性命!”
“许忠,谁派你来的?莫非你这狗奴才早就被齐贼收买了?”许忠神色澹然,左手入怀摸索,嘴上道:“咱家一介阉人,有甚好收买的?”
说着,摸索出一块令牌,丢在地上。
当啷~
一名侍卫捡起令牌扫了一眼,旋即脸色大变:“天机府?”
神武门外有三府,天机府、神机府、玄机府,这其中神机府威名嘴甚,天机府最为神秘。
朝野皆知天机府番子遍布朝野,说不得家中不起眼的小厮便是。可寻常百官,到死都只知天机府的名号,也不曾见过天机府的番子。
尤其是延康一朝三十六年,极少以天机府牵动大桉,如此三十几年下来,这神机府便愈发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想,今日竟在魏王府中碰到了天机府番子!
那许忠轻描澹写道:“咱家如今只听皇后娘娘一人之命。娘娘吩咐了,若魏王本分,自可保一世荣华;若有不臣之心……”
。
魏王此人桀骜至极,哪里受得了这般窝囊?与他而言,所谓富贵闲人与那庸碌虫豸又有何区别?莫不如一死百了!
魏王抬手止住堂下一干侍卫喧哗,斜眼问道:“许忠,皇后娘娘可知父皇为奸人所害?”
“皇后娘娘明见万里,奴才怎敢揣测?”
魏王恍然:“呵,原来如此……原来是怀桦那孽障做的好事!”
许忠脸色骤变,叹息道:“王爷何必说破?如此倒是叫奴才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