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头钟子宴已经和秦仄归打完一轮了,他身上多了两条刀口。反观秦仄归,虽然脸上沾了尘灰,但明显没什么新伤。
&esp;&esp;这一局,秦仄归浅浅占了上风。
&esp;&esp;钟子宴收了方才的癫狂,捂着腰侧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汩汩流了出来。他拧着眉,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责问他们。
&esp;&esp;……他在说什么猪话?
&esp;&esp;方印懵了,捧着坠子,指责道:“你特么说什么呢?明明是你一路厚颜无耻非要追着我们杀的!主动偷袭的也是你,现在还倒打一耙,又没有别人看,你还这么做戏?你要不要脸?”
&esp;&esp;印象里的方印一直是温温和和的,就算是遇到了危险永远是沉着冷静的。许祀瑞没见过这么跋扈的方印,忍不住侧目盯着多看了两眼,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瞪了。
&esp;&esp;许祀瑞摸了摸后颈,觉着莫名发凉。
&esp;&esp;钟子宴听了他这话,眉头锁得更紧了,捂着伤口的手又收紧了些,脸上表情算不上多好看。相较方才却是生动了不少。
&esp;&esp;“那……暂且放过你们一命,不杀你们了,赶紧滚。”
&esp;&esp;钟子宴抿了抿嘴,看向了方印。
&esp;&esp;这一看不要紧,方印手里的坠子立刻吸引了他的视线。
&esp;&esp;钟子宴面色大变,顾不上还在淌血的伤口,沾满了鲜血的手在胸口的口袋里胡乱摸了摸,眼神立刻凶恶了起来:“特么的把东西还我!”
&esp;&esp;“凭什……怎么了?”方印话还没说完,秦仄归突然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坠子。
&esp;&esp;晃了晃,秦仄归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方印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么难看的脸色。如果他方才对钟子宴只是杀意的话,现在就是滔天的怒意。
&esp;&esp;这坠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esp;&esp;方印心口抽了一下。
&esp;&esp;他好像知道了。秦仄归的妹妹,秦桑的脖子上曾经挂着这么一枚吊坠。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妹妹心灵手巧,时常捣鼓点儿簪子饰品,或者是c圈道具什么的。
&esp;&esp;秦桑和七杀的人接触过?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esp;&esp;苏浅浅、项凯歌、许祀瑞……惹上七杀的人基本没个善终,这帮心狠手辣的狗杂碎什么都做得出来。
&esp;&esp;“你们把她怎么了?东西是不是从她手里抢过来的?”
&esp;&esp;咬牙切齿的责问。
&esp;&esp;方印的心脏狂跳起来,他转头去看秦仄归。如果,如果秦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esp;&esp;方印不敢想秦仄归会怎样,但是可以肯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七杀的这个男人。
&esp;&esp;“放屁!赶紧特么还我,别逼我动手!”钟子宴厉声道,眼睛一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们认识这坠子的主人?小桑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esp;&esp;……嗯?这语气,怎么听起来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esp;&esp;“小桑……是谁?”
&esp;&esp;剑拔弩张的气氛出现了一丝丝卡顿,秦仄归和钟子宴面面相觑,都在彼此脸上看出来想弄死对方的杀意。
&esp;&esp;事关秦桑,方印也不敢乱说,保不齐对方是在套话。
&esp;&esp;他看了看秦仄归,发现对方的眼神暗沉到可怕。
&esp;&esp;“她怎么了?”秦仄归几乎一字一顿的在问。
&esp;&esp;听钟子宴的话,他并不知道秦桑现在的下落,并且秦桑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遇到危险。认识七杀的人,但是不与其为敌。方印一瞬间生出了些担心,担心秦桑不谙世事加入了七杀。
&esp;&esp;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秦桑那孩子,胆子小可是性子却不软,娇气又爱哭,该有的原则却是一点儿不少。纵观七杀行事,出云镇杀苏浅浅,幻境里刀项凯歌,柳江市又企图弄死许祀瑞,全是主动伤人,与自保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