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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序是下了舞台才看到了贺尧青的微信。
只有一条视频。
还有好几条对方撤回信息的提醒。
他去漠河了?这个念头从云序脑中一闪而过。
新年,所有人都在和家人团圆。
贺尧青和她说过,从贺家搬出来后,过年他都是一个人。
前两年有云序,他身上才有了点生气,会和她一起包饺子放烟花。
云序一边往外走,一边将那个视频看完了。
然后给贺尧青发了条语音。
“很好看,新年快乐。”
收到信息的贺尧青将这条语音反复放在耳边听着。
他身旁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了看周围后,将手里的相机递到贺尧青面前:“小伙子,能麻烦你帮我拍张照吗?”
贺尧青接过时,手机还在播放那条语音。
老人笑着问:“是你的爱人?”
镜头后面的贺尧青沉默,拍完照把相机递给他的时候才回道:“以前是。”
贺尧青的眼底浮上悲伤。
老人摸了摸腰上系着的荷包。
“我老伴上个月去世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一次极光,我们都是科研工作者,平时工作忙,我和她又是家里介绍才在一起的,感情算不上深厚。”
“年轻时候天天吵,反而吵出了感情,约定好了今年一起来看极光,她却患了癌症。”
老人看着镜头里的照片,有些泪目,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贺尧青:“有时候不要把面子看得太重,做错了事就要低头道歉,一次错过很可能就是终身的遗憾。”
贺尧青嗓音轻的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可要是把她伤害的很深,她不愿意回头了呢?”
老人慢悠悠走了,飘渺不定的话从贺尧青身后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