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剑神宗弟子广苏,这位是师弟萧瑾。”庆苏有点惊讶于商队的警觉性,面带微笑地冲着中年人行了一礼。“我等本欲由龙腾入晋,广告天下武林盛会将起。”
庆苏顿了一顿,百年一度的武林大会的确快要举行,这理由倒是寻不出破绽来的。
“不料所宿村子半夜失火,师弟不小心失了佩剑和印信。”萧瑾配合地做出了一副懊恼的表情。
“少侠可另寻他处去,容王某告辞。”王伯没兴趣再和这两人说下去了。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与自己等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庆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急忙上前一步,“同为老秦人,还请”
王伯的步子有些僵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用足以冷酷的声音说道,“还请两位”
话语未落,庆苏听得王伯背后飘来了一声轻叱。
“莫要失了礼仪。”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的女声停了下来。
一架轮椅由侍女推着,停在了王伯身后。那出声打断了三人交谈的正是坐在轮椅上的少女。
王伯的脸色从严厉转为心疼。他后退几步接过了侍女撑起的竹伞,“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不碍事。”轮椅上的少女轻轻咳了两声,这室外的阳光令她有些不适。“来者是客,先请他们进来吧。”
庆苏和萧瑾松了口气。刚想谢一声替自己二人解围的少女,王伯已经用宽大的身体把少女挡了个严严实实。
先混口饭吃。萧瑾悄悄地做了个嘴型,越过庆苏先跟了上去。
而庆苏有些疑惑。秦人尚武,就算不习武的女子也不会柔弱到连阳光也承受不住。
算了。庆苏摇了摇头追了上去。有人愿意收留自己就不错了,在这腹诽实在是失礼。
蹭着商队的午饭混了个饱,萧瑾刚想寻个地儿好好谁上一觉,却被外面的动静引了出去。
“凭什么我不行?”萧瑾有些跳脚。难道这少女见自己年轻便以为他剑法不精?
“若是不愿也不强求。”少女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只不过,约定就作废咯~”
“我来吧。”庆苏按住了还想争辩的萧瑾。少女答应了二人暂住在商队中出关的请求,却提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条件。
她想看庆苏使剑。
“以竹为鞘?”时无月饶有兴趣地盯着庆苏腰间的竹鞘,这姓广的少年倒是奇特,竹鞘里难不成装着什么神剑?一旁的毛头小子似乎想代替师兄表演,却被她阻止了。
“请恕在下无礼。”并不清脆的剑鸣自庆苏腰间的竹鞘传出。少女略睁大了些眼,压不住自己的好奇。
“?”少女挑了挑眉。这是什么路数?
这自竹鞘中拔出的铁剑并不出彩,甚至可以说太普通了。
灰色的剑柄上没有任何的装饰,而剑身上还沾着许多竹子的毛刺。
但随着少年的舞动,这长剑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隐隐发出畅快的鸣叫来。
有趣有趣。少女俯身捡了几块不大的石子,“小心咯。”
几乎连成一声的闷响。所有石子都被庆苏以剑挑飞,没有任何一块飞向原本的主人。
少女发出了满足的叹息。“不错不错,你这风息算是登堂入室了。”
这称赞让庆苏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让殷小姐见笑了。”
萧瑾有些疑惑。这少女看上去不像练剑的,为何用一种指点似的语气评价庆苏的剑法?
“路上若是有贼人来犯,广苏与师弟愿出一臂之力。”庆苏冲少女行了一礼,“在下告退。”
就这么说定咯。时无月亲眼见识了一番风息剑法的路数,此时满心只想回去推演错漏之处,冲两人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你小子。”庆苏用竹鞘对着萧瑾的脑袋来了一记。“看上殷香小姐啦?”
“我没有!”萧瑾委屈地捂住脑袋,“不要再敲我头了!小玉姐说这样会长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