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迷惑,不解,又充满痛苦的闷哼声自男人嘴里传出。
正忙着开门和准备杀人的士兵们心头一惊,忍不住长官的方向望去——
“你这畜生!!!!”萧瑾在王伯被捅了个对穿之时惊得就要跃起,却被身旁含着眼泪的“商人”制止了。
“不可以。”叫不上名字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指着跌跌撞撞倒在地上的王伯,做了个拔剑和捅人的手势。
为什么会这样?两行泪水从萧瑾明亮的眼眸中流淌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烧村的那伙人会出现在监狱,不明白王伯嘴里的“儿”为什么要将兵刃送进父亲的躯体。不明白为什么,剑神宗外的世界,会这么奇怪。
而当那弑父的畜生为躲避牢门而后退时,萧瑾明白,为王伯报仇的机会来了。
直刀上王伯的血迹还未曾干透,如今又饱饮了贼人的鲜血。
萧瑾一声不吭地将直刀抽回,失去了支撑的男人靠着栏杆无力地软倒在地。
“明德长官!”“明德!”“长官!”此起彼伏的呼唤声中,那被众人称作“明德”的男人奋力眨了几下已经模糊的双眼,想抬起手来给战友们示警,却只吐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小心”在人生的最后关头,王明德没有去想父亲和自己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也没有想从背后捅了一刀的人到底是谁。
他眯着眼睛看向那直起身子,眼中似燃着火焰的少年。
“又是你这小子”
王明德的眼睛还没有合上,但呼吸已经停止了。
顾不得悲痛的士兵们听见周围的异响,忙不迭地举起了手中的利刃。
六名士兵以王明德为点,画了个弧形出来与庆苏率领的“犯人”们对视着。
最先举着火把探路的先锋默默比对了一下双方的人数,对方虽然有八个人,但手中都没有兵刃。只要用这没逃出的时家人作为人质,还是可以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高声喝道,“都让开!”
话音未落,关押着萧瑾等人的牢房栏杆发出了一声悠长又刺耳的呻吟,缓缓地朝着持刀的士兵们压了下来。
这龙腾黑监的牢房许久不曾修缮,之前又挨了王明德许多脚,此时哪里经得起萧瑾等人的冲撞?
庆苏深吸了一口气。这栏杆本来也就不指望它能砸到人,抓住了敌人短暂露出的破绽,他略一加速便靠到了刚刚出声的先锋附近。
那人本打算让兄弟们别慌,这栏杆看着唬人实际上没什么杀伤力。刚想出声,背心处便挨了重重一肘。
庆苏的眼神有些冷酷。当日自己等人没下杀手,如今却害的这王伯丢了性命。
被他一肘击退的士兵刚想转身挥刀,庆苏已踏着灵巧的步伐绕到了士兵的侧面。
那人没发现庆苏的身影,下意识间将直刀横卧,随便选了个方向斩了过去。
不能留手。庆苏双指并拢如剑,眼神一厉,重重刺在了士兵的脖颈之上。
没了指挥的五人并没有全部逃出栏杆的碾压。仅有两人发觉的早未受波及,而剩下的三人被压在栏杆下面,发出了痛苦的哼哼声。
拼了?还是投降?残存的士兵对视了一眼,却解读不出同伴眼中复杂的情绪。
噗噗两声闷响,两人一前一后丢下了手中的兵刃,冲着满脸阴沉的众人跪了下来。
“所以,你们都是时家的人?”庆苏从狱卒的房间中寻得了小瑾的铁剑系在腰间,此时看着围坐成一圈的“商人”们,缓缓地开口了。
那先前制止了小瑾的男人个头并不高大,看上去约莫有三十多岁。许是长期奔波在外的生活所致,他的头发过早地染上了些许花白。
男人寻了几张草垫将王伯的遗体盖住道,“没错,我们是奉家主之命入秦的‘天’字四号小队。”他指了指自己,“我叫刘升,这些是”
满编的小队一般是十六人为一队。刘升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这群人的真实姓名。
“家主派小姐以接应年华宗队伍的名义带我们入秦。”他指了指被捆成一团的五名士兵。“这些是年华宗‘星’字的小队,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