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罗!”夏鲁心指了指仍被人群包围的薛璇。“那你呢?”
“我是今晚的女主人。”
“原来如此。对了,柽柳,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呢!”夏鲁心识趣的扯开话题,殊不知更击中了柽柳心中的痛。
柽柳,花语——罪。
她也是情妇社区中的一分子,是个不多话的女人,媚人的凤眼里长年停驻着一抹凄楚,唯一的乐趣就是看海。
“什么问题?”她刚刚陷入自已的思潮中,压根没听见任何问题,只知道有人在她耳边说了话。
“我问外头那黑漆漆的一片,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呀?”
“没有。我只是在看海。”一层水雾瞬间蒙上柽柳的眼。她遥望海多年,却总盼不到她的想望,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她才能得偿夙愿?
“着海?”夏鲁心莫名其妙的望着窗外的夜色。就算有海,这会儿也早与夜色融成一片,哪还看得见呀?0这么暗,你还看得见呼?”
“用心,就看得见。”这些年来,她就是一直用心在看海,所以她的心早已疲累不堪。
“你猜那个形势汹汹的女人是冲着你来的吗?”夏鲁心的目光朝柽柳的右后方瞟了膘。
“应该是吧。”柽柳微侧身子,瞄了那一身火红的高傲女子一眼,不甚在意的回答。
“拍!”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的是一串尖锐的辱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无意闪躲的柽柳当下被打个正着,一张细致粉嫩的俏脸瞬间浮现一个五瓜印痕。
“喂,你怎么随便打人呀?”眼见那泼辣的女子又是一巴掌朝柽柳狠狼挥去,夏鲁心连忙拉开等着挨打的她,护在她身前。
“闪开,我教训狐狸精不关你的事,你要是想多管闲事,我就连你一块儿打!”萧莹莹气焰高张的叫嚣着。
“你就算要打人也该先把理由说清楚再动手呀。”夏鲁心眼角瞄见薛璇已经发现她的影踪并朝她大步走来,所以有恃无恐的说着。
“菊,是我自己理亏。她是‘他’的未婚妻。”柽柳幽幽的道,然后重新站到夏鲁心的身前,不愿连累她。
“啊?”听懂柽柳语意的夏鲁心这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到底,是柽柳自己理亏,当了人家的第三者,所以被打也只能说她自己活该,可是多年的情谊又岂容她坐视柽柳挨打?
“莹莹,是谁容许你到这里来闹的?”路易·迪欧及时抓住萧莹莹再次撒泼的手。
“你让这贱女人当今晚宴会的女主人不是存心让我难看吗?”萧莹莹对自己引起的骚动非但不感到丝毫心虚,反倒趾高气扬的质问着。
“现在不是我让你难看,是你自己在找难看!”路易·迪欧并没有因为萧莹莹是自己的未婚妻就对她特别客气,反倒还严苛三分。“立刻差人送她回去。”他对紧跟在身侧的男秘书吩咐。
“萧小姐,请。”男秘书做出请的动作,眼神却是清楚的流露着:你不自己走,我就架你出去的骇人气势。
“David……”柽柳试图阻止他将他们的关系弄牛
“你没事吧?”路易·迪欧抚着柽柳红肿的脸庞,不禁聚拢双眉。
“没。”柽柳垂下脸,不想让他见着她眼里的伤痛。“你不该为了我而把你们的关系弄牛”
“没有你们!我是我,她是她。”路易·迪欧厌恶的撇清。
“不管你有多排斥,她依旧是你的未婚妻。”柽柳理智的提醒。
“只要我还没签下那纸结婚证书,她就什么都不是。”若非为了商业利益,他根本连瞧那不知进退的女人一眼都嫌碍眼。“还有,你该明白我最讨厌罗唆的女人了,所以闭上你的嘴,尽好女主人的责任。”见她还想说什么,路易·迪欧不耐烦的提醒她应尽的本分。
“对不起,我逾矩了。”柽柳逆来顺受的道着歉。
看不惯路易·迪欧那副唯我独尊的欠扁模样,夏鲁心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噘着嘴朝薛璇抗议:“你骗人家说这里很好玩,绝对不会像一般的宴会那么生硬无趣,结果呢?哼!”声音不大,却正好足以让宴会主人听清楚。“还真是精采极了!”
“心心!”薛璇斥喝夏鲁心的口无遮拦。
“你吼我!”夏鲁心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没有。”薛璇定定的注视她十秒后,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