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细腻而宏亮的声音,阴阴而笑,又道:“按脚程计算他应该到了,怎么你反而比他到得早?”
“或许是他道路不熟。”
“嗯!”那人略加沉吟,接着又道:“九大门派的掌门人采取什么行动?”
“完全按计而行。”
“哈哈哈哈……”那人大笑几声,朗笑道:“我这生死幻象灭神阵纵然杀不死姓伍的,也得去他一层皮,迟早也不让他脱离我的掌握!”
话声未落,十八地岳峰外突然排出一连串的啸声,震动山谷,话声骤然停止,人影飘闪更急,云雾之内,朦朦胧胧,传出幽扬悦耳的乐声,这乐声使人兴奋激昂,神情陡增。
足足有盏茶的工夫,又恢复了原有的沉寂,十八地岳峰,现出了很明朗的险恶形势。
刹那间,峰外出现一位白影,疾逾闪电,直向峰前奔进,他来到十八地岳峰下,两道冷电般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眼前的形势,他似乎看出这座险恶的峰地,必深藏有阴毒的机关和埋伏。是以,他并未即刻往里闯。
久久,久久,他满脸露出焦虑之色,大有站立不安之状,突然,他脸现坚毅之容,轻轻地一声冷笑,举步往里就走。虽是在黑夜,他却目若朗星如白日见物,前进大约在两里路左右,眼前景物倏地一变。
两座天然而且庞大的石峰,直入云表,排列在路的两旁,左右的距离,只不过两丈不到。
石峰离地面两丈左右,横嵌着一面横牌,上书:“十八地岳峰”五个红字。
在五个红字的下端,也悬有一面木牌,上写:“活捉伍海萍,生擒玉书生。”
白影看得心火上撞,怒哼一声,正待—一
他眼神一瞬之间,发觉左面进路中,像是有人在走动,于是他将抬起的双掌,很快的稳住,疾步跨进入口,续往里闯,走了十来丈远,峰柱环立,错综交叉,一眼极难看出峰前的景况。
正走之间,蓦然有人在峰后闪跃,大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十八地岳峰!”
来人目吐锐光,杀机毕现,怒道:“别问是什么人,快出来见我。”
“好口气!不报姓名,替我滚出去!”
“嘿嘿嘿嘿……”几声刺人心魄的冷笑,厉峻之极。
只听他笑声乍落,大声喝道:“等少爷报出名号,就要你们命见阎王……”
“嘿嘿!别吹大气,你是不是玉书生伍海萍?”
“然!”
“哈……哈……哈……”
狂笑彼起此落,混乱不堪,接在笑声之中,有人高声喝道:“活捉伍海萍,生擒玉书生!哈!哈!哈……”
一人大喊,群起响应,回音不绝,喊叫不停,死寂的十八地岳峰,顷刻喧嚣腾起,杂乱不停,乍听下去,就像是数千人众,同时呼嚎一般。
伍海萍听得神动心急,暴怒难抑,晃肩移步,倏然直射,他是在暴怒中腾身,飞射疾追,至少在五丈以上,因而,当他落地之时,却见不到半个人影,吼声回荡的余音,绕着峰问,照样听得十分真切。
“奇怪!人到哪儿去了?”他心中纳闷,星日四瞟,神功也不期然的凝聚上来。
四周,又慢慢的寂静起来,气氛也显得相当沉闷。
海萍环扫当前的景物,除矗立入云的石峰之外,却不见其他障碍物,处在这种情形下,对方很明显的定有毒谋,他不应身涉险地,拥身急退,困为,敌暗我明,对海萍是百分之百的不利,可是,他想到了苑小玲的惨死,吕小芳的生死不明,心如刀割,牙关咬得吱格乱响,俊脸红得像火,忿怒悲恨之火,像一颗炸弹,即将爆炸。
生死置之度外,单脚一跺,吓!地上已现出了一只深达五六寸深的脚印,再腾身,气盛凌人,又往里闯,这时,他已走进十八地岳峰的中段,还是不见有人出现。
海萍愈是见不着人,火气也就愈大,戒备之心,也随之减少了许多,半里路过去了,出现目下的是一座毫无边际的平场,宽广无比,平场之上,到处都是石柱峰,密密麻麻、简直就像是一片石峰林,云雾穿绕在峰的中腰,景物异常壮观。
海萍置身在群峰之中,左顾右盼,总想拨出人影,好查明生死判官郭基的处所,然而,生死判宫偏就不露面,给海萍一个相应不理,怒、气、忿、恨交织在海萍的心头。
他沿着峰柱继续走动,突见一座大的石峰之上,刻有“生死幻象灭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