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一见儿子衣冠整齐地出来了,也就放心了,“吃饭不在桌上吃,你媳妇怀孕,你也怀孕啊?”
“娘,你这话就差了,我是怀孕那人的家属,我不得陪着么?”
“我也是你家属,咋没见你陪着我?”周婆子一句话堵回去。
“娘,您可真逗,我要天天陪着你,那外头的那些个老大爷不该哭了吗?”周春禾笑道。
周婆子啥也不说了,抓起墙角跟的笤帚就开打,周春禾手里端着个碗,上蹿下跳躲着他娘。
院子里热闹非凡,江绿吃着饭,就当是下饭菜了。
周婆子打累了,周春禾也跳累了,娘俩一个蹲地上,一个扶着墙,直喘气。
“自行车票,弄到了。”
“哪儿呢?”
周婆子就从兜里掏出了票,周春禾走过去,接过来一看,还真是。
“不错啊,周黄氏,有点能耐。”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周黄氏!”
娘俩又哈哈笑起来,母慈子孝,一点没有刚刚鸡飞狗跳的样子。
这样快的变脸速度,八成也只有这两位敢这样演。
下午,周春禾窝在家里抄笔记。还没抄两行,打起了呼噜。
江绿知道他白天都要补觉,就没叫醒他。
晚上,周春禾醒了,吃了饭,继续抄,江绿在一边做衣服。
没抄两行,周春禾又开始打哈欠,起身就往外走。
“你干啥去?”江绿问道。
“去拿个东西。”周春禾无精打采。
江绿疑惑地看他出去了,又疑惑地看他拿了根绳子进来。
啥话没说,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江绿一惊,停止了踩缝纫机,“你,你干啥?”
“我怕我又睡着,媳妇,绳子一头你拉着,我一趴下,你就拽,我就醒了。”周春禾就把绳子的另一头递给了江绿。
江绿哭笑不得,接过来绳子,“你确定?”
“确定,拉吧,别舍不得。”
江绿整个笑死,这厮还给自己整成当代版的头悬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