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靠向她的、摩擦着,过了一会儿竟含住了她的耳垂!灵儿只觉得轰的一声,耳边除了彼此的心跳就再也听不到别的了,而触觉却变得特别灵敏起来。
抵着她的胸膛火辣辣的……
他的手在她的背后游移……
他的唇沿着她的耳廓滑到颈子,印下一个个细吻……
他狂野地吻住了她的唇,两个火热的人儿就在柜子里热吻起来。什么命案、什么证据,全从她的脑海里消失了。她只觉得自己如一叶轻舟,在水面上沉沉浮浮的,飘向不可知的远方。
灵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纪家的,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了她的闺房。
王宇轩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沿上,眼里透着笑意,她的眼光中折射出迷蒙与激情,带着三分羞涩与七分天真,茫茫然的表情令人心动不已。
看来他的蔷薇儿吓得不轻——回来的一路上她呆滞地任他搂着走,若是平时的话,他早就挨了几下耳刮子了。
“蔷薇儿,该回魂啦!”他低笑着。也许他俩平时应该多加强这方面的锻炼才是。
十六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又看到、听到了香艳的画面和声响,怀里又搂着心仪的人,他便把持不住占了她的便宜。原本还有几分理智的,只想浅尝辄止,可是她的甜美与温顺让他忍不住与她深深缠绵。
“呀!”灵儿突然想起两个人在柜子里的一幕——她生平的第一个吻,脸上又印了两朵红霞,跟光转呀转的,就是不敢瞧他。
“蔷薇儿……”他呢喃着,细心地伸手替她拂好几缕顽皮的发丝,感觉甜蜜的气氛在空气中酝酿。他一直认为她那星子似的双眸已经够美了,没想到沾染了激情后流转的秋波更有一番惑人的风情。
“你……干吗呀?”她红着脸要躲开。一股陌生的情愫在灵儿的心中萦绕荡漾,想要亲近他又有点排斥,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这种非同一般的感觉。
她和王宇轩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不是互相取笑抬杠就是合作地随处“窜门”,安静下来的时间很少,像这样诡异的气氛更是从没有过。
他怎么可以亲她,他们又不是情人!虽然很想问,可灵儿实在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蔷薇儿,你好美!”她的娇羞、她的不知所措,都让人疼到骨子里。
“你是不是患了失心疯?说起话来好恶心!”他一向都说她急性子、闯祸精,开玩笑的时候会说她可爱,可今天却用另一种语调说她“好美”,让她的鸡皮疙瘩一颗颗地全竖了起来。
他的蔷薇儿对他的感情还是没有体会。平时他亲昵的行为她会认为是故意捉弄,先前两人的亲密看来也会被她当成是受刺激过度吧!她明明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可就是不愿深想。她真会打击他的一片痴心。
“算了,当我没说。你呀,老是糊里糊涂的。”他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夜深了,早点歇息。”还是慢慢来吧,他们都还年轻,等再长大一些,她就会明白他的感情了吧
“哦。”灵儿漫不经心地答应,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起身要走了,忽然想起纪家的案子,“等等,纪夫人的案子怎么办?咱们还去……还去纪家吗?”灵儿说得吞吞吐吐的,显然还在为发生在纪家的事感到不好意思。
王宇轩轻笑,“当然得去,我已有了些眉目,还得回去想想。”
“什么眉目?”灵儿兴奋得两眼发亮,忘情地跳起来,抓住他的手。
到口的嫩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反手把她的纤手握住,“你是舍不得我走?我是无所谓啦,咱们坐下说。”笑吟吟地道。
“谁舍不得你啦,”她甩开他的手,把手藏在身后,“不要脸!你快走、快走。”她赶紧把他赶出门,免得血气老往脸上冲,把要问的事也忘了。
“晚安,我的蔷薇儿!”他低笑着道别,飞身上了墙。消失在黑暗中。
真是无赖!她才关上门,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他那戏弄的脸。干吗老想到他?!她赶紧摇头,把他的影像从脑中删除。快睡、快睡,睡着就不会想了。
刚要吹熄灯就寝,“嗒、嗒、嗒”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你有完没完。”她以为是他转回来。
“是我。”
她听出是胞弟逸凌的声音,忙打开房门。一身白袍的俊逸男子站在屋外,与幽静的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种与清冷月色溶为一体的感觉。
“干吗这么晚还不睡?”她对弟弟一身飘逸的气质很没有好感,感觉上像是随时会随风而去似的。难道是他整日与飞禽走兽为伍的缘故?缺少人气的人就是奇怪。
“夜凉如水,正是赏月的佳期。”
“我没兴趣。”虽然弯弯的月牙儿也很可爱,但她一向偏爱饱满的圆月。天气晴朗时,玉轮冰盘似的圆月把牛边天都照亮了,天地万物都像笼罩在一片轻纱中,站住夜空下,随手一抓就能抓住满把的澄丽月光,这种充实满足的感觉不是一般的时候能体会得到的。
“从你房里出来的是王公子。”这是个肯定句。
即将合上的房门瞬间又打开了,“你偷看?”她气愤不已。
“非也、非也,只是不经意间发现而已。”他倚在房前的扶栏上,“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
“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她赶紧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