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担心的,是你的安危。”
阿波尼亚缓缓走向千劫并伸出手。
“生命难得可贵,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你的行为,只是在面对毁灭时,我希望你……”
啪!
千劫打掉了阿波尼亚伸来的手,也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脸上竟是浮现出几分让人感到错愕的“叛逆”?
“滚!”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让阿波尼亚感受到来自千劫的抗拒。
迎风而动的银灰发丝显得那般放荡不羁。
那因不忿而萎靡的眼眸显得狭长,其中的深邃似乎还夹杂着某种悲痛与绝望……却又像是悬崖峭壁上唯一的一株松树。
劲如柏竹挺迎春,千百孤寂视无昏。
“千劫……”
“你应该礼貌一些的。”
阿波尼亚露出一抹微笑对千劫说着,仍旧是伸出手试图握住对方的手。
“请你冷静一下……也请你,能否对我礼貌点呢?”
“哪怕只对我也好……”
阿波尼亚的眼眸带着温柔,言语也柔声得似乎像是牛奶与丝绸那般轻滑。
透过沙尘,似带层层光晕的流萤之辉撒在阿波尼亚的脸上,加之那副肃穆的修女服与阿波尼亚本身便足够纯净的慈爱,一时竟是让千劫移不开眼眸。
“你……”
千劫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加速?
尽管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奇怪,却仍旧把原因归咎于来自顾铖给予他的压力。
“你的存在很特殊,相信你的经历已经足够让你体会社会的险恶。”
“千劫,你是我的希望,但碍于我能力的限制,我没办法把你带回组织……”
“阿波尼亚是个好人,我恳请你可以看在那份善意的照顾下庇护一阵福利院。”
千劫并不喜欢这种被拜托的感觉,但来自灵魂中的某种“被需要”感却促使他无法拒绝顾铖。
早在遇到顾城前,他便是对方口中那个因为漂亮而险些奉献出生命的蠢货……
“千劫?”
阿波尼亚的轻呼声唤回了千劫的思绪。
“阿波尼亚……”
“嗯,我在。”
阿波尼亚回应着,并双手捧起千劫受伤的左手。
“嘘,你受伤了。”
她小心翼翼的从挎包的医药箱中取出纱布和酒精以及用以止血的药品,试图为千劫治愈伤口。
“让我来为你包扎。”
阿波尼亚微笑着,溢出面目的温柔愣是让千劫的野蛮无处发泄。
可……
当阿波尼亚打算为伤口消毒时却发现千劫手上的伤痕仅仅剩下已经凝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