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薇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心头又急又乱。
她扭头问道:“怎么这么快?!此事不是得好好图谋吗。”
既担心今夜不去失了机会再难成事,又担心事情有变。
抓心挠肺般的焦躁,心头烈火油烹般难熬。
连翘快速说道:“姨娘说了世子身边吃食入口皆有章法,寻常根本没机会。今日她同世子夫人提了几嘴府里的兰花,果真世子便亲自去那院子里取了。”
“那里安排的人是我们的人,挖兰花不易,喝些酒去去寒气在正常不过了。酒烈易醉,没人会起疑的。”
元幼薇此刻受不得刺激,听及段殊亲自为她采兰花心头嫉妒冲涌了上来。
一丝丝理智还存留着:“那我这般前去不是太赶巧了吗?”
连翘头也不抬道:“姨娘已经安排好了,表小姐也别无选择。”
这倒是拿捏了她的痛处,这次错失良机怕是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了。
所幸先攀附上人再说。
她转头看见床榻旁的箱箧,打开从一白布里头用指甲勾了些粉末出来。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
披上外裳,因做贼心虚一路沿着小径走,元幼薇低着头。
路上撞见一些下人屈膝行礼问安:“见过表小姐。”
她强扯了微笑,攥紧了衣摆继续往前走,时不时摩挲大拇指。
终于来到连翘所说的小院。
零星雪子落在荒草上头,石板路上没有几片叶子,扫洒的倒是干净。
她呼吸急促了些,想着表哥就在里头,热流从心头涌过。
既期待又紧张。
一手拢在外裳上,另一手平伸推开那扇木门。
入手是一片湿凉,但没有阻止她用力的动作。
只闻木门咯吱声,夜色里毛骨悚然刺人耳。
她扭头四下看了看,晚间天色朦胧月亮昏暗隐藏在枝头。
这地方少有人来,鼻尖隐有兰花香钻进,看来柳氏没有骗她。
轻轻提起裙边跨过院门,耳室里头一盏明亮的灯子油芯忽闪忽闪。
心脏的扑通直跳让元幼薇忽略了异常,堂堂世子爷就算休憩也不会去耳室。
院内只闻兰花香却不见兰花。
不过曾经她在江南也是官家小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本也认不出什么是兰花。
夜色如墨掩下了所有,心头的肮脏渐渐爬了出来。
指甲盖里白色的粉末本是给段殊用的,吸入后无色无味浑身如火焚身,只会将眼前人当成心上人。
荒唐一夜,醒后只当是酒后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