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晞说的没错,到了第四天才有人来取车子。而舅舅看袁月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便开始劝容沫随车回去。容沫心想现在又是归程高峰,买票肯定又是大问题,便依言回到C城。
在N市的几天,她曾经给程弈阳打过几次电话,虽然他每次都回应,但那语气却是淡然和疏离的,从没见过这样的程弈阳,容沫不觉有些心慌。
回到N市,容沫直奔回家,一进门便见程弈阳正在窗台前作画,映着绚烂的阳光,身着白色衬衫的男子垂头执笔,明明身后阳光万丈,可是容沫却品出几分淡淡的忧伤。
她慢慢走上前,喊了声“程弈阳”,然后侧头,作感兴趣状俯下身子,“画的这么漂亮,这是谁……”
话未说完便被吞入肚子里,程弈阳抬头迎向她的惊讶,将她的情绪一览无余的收入瞳眸,继而浅笑,眸光碧波荡漾,澄澈无比。
不错,他画中的女子,正是她。
这张画的其实就是她几年前参赛的作品《独爱骄阳》,只不过那画中看着太阳微笑的女子,则由那一个带着易明晞浅莞的女子,变成了她的真实模样。
画上的她身着蓝色连衣裙,仰头看着太阳,眼睛中仿佛有着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泛起耀眼的波光。即使如此,但是那唇角却也是微扬的,眼睛里透着的是执着,而唇角则勾勒的是倔傲。
“像不像?”她怔怔的看着那张画出神,程弈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自身后环上她的腰身,温热的呼吸在她脖颈间游走,可她却只能用呆如木鸡的表情来回应,“我们的初遇,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个样子。”
晶莹的泪水在眼睛里回旋,却看不到一丝悲伤的痕迹,整个人身上体现的,只有倔傲与希冀。
“容沫。”他轻轻的将她转过身来,看向她的眼睛。她清楚的在那双蓝色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无措与慌乱,想要拼命压制住这样的情绪,可是这样的感觉就如野草,最后她只能挫败的低下头躲避他的注视。他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容沫,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就也要把你的过去也一并喜欢着。关于易明晞,”他浅浅的吸了口气,“你要是愿意和我说他的事情就说,不愿意的话就不说。”
最后他将她揽进怀里,鼻翼间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洗衣粉味道,浅浅的橙子香气,闻起来却让她想起另一个人的清香,她听到他轻揽她的腰肢,说出的话低沉有力,似乎是对她的誓言,“容沫,给我未来。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要的,是你带着未来与我走。”
休息了一会儿,容沫便去毓泰上班。她刚回来便得知,她在X大的仅剩的一门教学任务也有人替代,话筒里蓝校长千嘱咐万嘱咐,让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合作公司的事情中来,千万不要给X大丢脸。
她从一个吃工资的小老师,一瞬间变成X大最顶天立地的人,身负壮大X大校办企业的伟大使命,承担弘扬X大专业能力的远大理想。事情有如此变化,她都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回到毓泰,但是只要没有大事,她基本没有得见易明晞的机会。倒是蓝若琳,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了爱情的滋润,她的创业动力似乎超乎寻常的足,天天奔走于各大客户之间,
一派热火朝天干事业的劲头。想到这里,容沫便又想起她那100万的任务,再次忍不住唉声叹气,病了似的趴在桌子上。
一旁的岳老师看她萎靡不振,笑着过来打趣,“容总,您的100万怎么样了?”
容沫有气无力的抬头,“今天下午就会有着落。”
“这么快?”岳老师两眼发光,用胳膊支着身子趴在她办公桌面前,“看不出来啊容总,您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容沫仍趴在桌上,只是眉毛灵动的挑了挑。
“当然想!”
“好。”她直起身子,郑重其事的看着他,“听着,今天下午四点半去毓泰楼下等我,顺便打电话通知电视台报纸等各路媒体。”
“你要干什么?”岳老师一脸不解。
“下午4时30分,在毓泰楼下的农业银行门口将会上演一场抢钞大戏。”容沫一本正经的扬头,“一名为容沫的女子因不堪工作压力终走绝路,抢钞逃走。”
岳老师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拍着桌子。而容沫仍在继续,“明天我就拿着抢来的钱到公司,自己花钱做100万的广告。”
岳老师拍案而起,乐不可支,“您拿100万做什么广告?”
“征婚广告!”容沫重重的点头,神态仍是一派郑重,“我要拿这100万昭告天下,谁要有100万人民币,我就卖身为他的妻。然后再拿他的100万,偿还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