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握住皇后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我不过就说她只是个婢女,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她便委屈上了,撺掇着纪俯林羞辱我!我有何说错了?她就是一个低贱的婢女,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爬上了将军的床,妄想着飞上枝头!”
“单单是羞辱我也就罢了,我也不会不懂事到姑母这来哭诉,可偏偏纪俯林还护着她,对父亲大不敬!”
皇后忽然挑眉看了过来,“他们对哥哥如何不敬?”
乔英瑶满脸悲愤,想到那一幕就恨得牙痒痒,“他们逼父亲向那个贱人道歉,说是,养不教父之过!”
“嘭”一声,茶杯重重搁在桌面上,皇后面色陡然冷了下来。
“哥哥素来重礼仪,但一国之相也不是可以随意让人糟践的!纪俯林心性如何,众人都清楚,断然不会行此等荒唐之事的!哼,若是如此,当真是个狐媚子了!这样的女人若是嫁给我愉国战神,恐有伤国运!”
乔英瑶一见有戏,连忙附和道:“姑母说的极是!您一定要向皇上禀明情况,千万不能让将军被那个女人蒙蔽了!”
“行了,我也累了。英瑶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有分寸。”她闭眼揉了揉额角。
她已下逐客令,乔英瑶只得起身行礼,“那姑母好好休息,英瑶告退。”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中,伺候皇后的老嬷嬷忍不住开口了,“皇后娘娘还请三思而行,咱家小姐的脾性您是了解的。”
皇后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她自然是了解的。
乔英瑶从小娇生惯养,惯会对着长辈撒娇哄骗。她嘴里的话,听一半也就差不多了。
但自家侄女儿的心事,她但凡能帮,还是要帮一帮的。
况且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当真折辱了哥哥的颜面。那便该敲打敲打了!
“走吧,”皇后抬手扶着嬷嬷的手臂,缓缓起身,“去见皇上。”
长信宫中,皇上听完皇后的来意,只觉脑袋大!
又是为了纪俯林赐婚一事!
纪俯林今日一下早朝就在前殿堵住了他,求他尽快下旨。
他也是纳闷得紧,向来不近女色的纪俯林,之前给他赐婚都不要,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猴急了!上赶着催圣旨,恨不得一天问八百遍!
前脚刚送走了他,后脚皇后又来替乔英瑶求情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皇后,他只觉媒人这活真不比干国家大事轻松。
*
唐与歌在林府住下后,除了每日去见见老夫人,便也没什么事了。
趁着有时间,她便请嬷嬷教她绣香囊。
上次送给纪俯林的香囊,他还一直带着。每次看见,她都心生愧疚,暗暗决定要真的亲手做一个给他。
“姑娘想绣些什么?”徐嬷嬷问。
她想了想,“红梅傲雪吧!样式不复杂,而且清雅傲骨适合纪俯林,他定会喜欢的。”
嬷嬷应声,取出针线手把手地教她,她学得也极为认真。
绣好第一朵红梅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有婢女在外面传话。
皇后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