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水宋对她半点意思也没有,原来是心里早就有喜欢人了!
她揉了揉脑袋,“上午练太久我有点累,想睡会儿。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打扰我。”
柳诗巴不得赶紧离开,立即应声退了出去。
她刚关上门,唐与歌就像阵风一样从窗户跳了出去。
好家伙!再不去,水宋就要被拐跑了!她可坐不住!顺便再去看看那个天仙似的情敌,究竟长成啥样!
怀揣着满腔斗志溜到大殿旁边的偏厅内,透过门纱朦胧看见水宋与一个女子正面对面站立,谈话声隐隐约约传来。
“多谢你,放凛山一条生路。”
女子的声音有种超脱于物外的淡然,听得她都忍不住凝眸想要瞧个清楚。
水宋淡淡扯了扯嘴角,“他让你来的?”
她看着他,“你知道不是。”
他转开目光,语气中除了嘲讽,还有不易察觉的落寞,“他总是有办法,可以让身边所有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白珂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轻叹口气,“这几年你们一直在斗法。水宋,你还不能放下吗?”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声音有些苍凉,“你还是为了他。”
“我是为了你。我希望你可以放下,死去的人已经死了,可你还有你的人生。”
“我的人生早与她绑在了一起。”
她顿了顿,语气低沉,“你太过执着…”
水宋闻言,唇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执着之人,又何止他一个?
“若我未曾收手呢?”他问。
“我会与凛山,一同战死。”
她的神情坚定而孤冷。
望着那副清冷如昨的面容,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在修远谷的试炼台上,那个站在他对面提醒他专心应战的女子。
时间仿佛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的坚毅与孤清,还如往昔。
内心坚定之人,任凭外界如何纷扰复杂、沧桑巨变,心中的坚持,也丝毫不会为外界所改变吧?
她与她,是如此相似之人。
他轻轻垂眸,“你从未改变。”
她心中忽然泛起些难过,喉间也有些发涩,“可是,你变了很多。”
他眸光闪了闪,转过头沉默许久。
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苦涩压下,认真看着他,“你不必再觉欠我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亏欠了。”
他轻轻摇头,“我从未觉得,我们之间是相互亏欠的关系。”
她的神色滞了一瞬,沉默少许,忽然道:“我从修远谷离开,便拜入了大师叔门下。其实我去调查过,当初那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唐师叔她…”
他却忽然打断了她,“我不想听这些。白珂,不要在凌凛宗提起祁肃北这个人。”
趴在门边被他们云里雾里的谈话弄得直皱眉的唐与歌,脑袋像是突然被道闪电给劈中了。
祁肃北?
这个名字真的太过熟悉!上次在藏书阁好像就听到那两人提起过,语气还颇为紧张。
这个名字,在凌凛宗是禁忌?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