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负一把将糖葫芦夺过来,嘀咕说:“那你怪变态的,猥亵儿童。”
“你说什么?”齐炎没听清。
“没,没什么。”
一边走,柳负一边叹气,眉头皱的能夹死一直苍蝇,内心那叫一个郁闷!
想她堂堂京城第一女首富,怎么就被这对父子缠上了,被吃豆腐不说,连一点自由人权都没了。
约好的下午和段子晨继续喝花酒,怕是不行了。
怎么这么命苦?为什么遇见齐炎这么个扫把星。
要是遇见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有这么个小萝卜头子,要知道她对孩子是最没抵抗力的。
本来还想着报仇,现在将自己也赔进去了。
回想起来,她怎么就一步步掉入坑中的呢?
……
太子的事,依旧是皇上的心病,没事就唉声叹气的。
于贵妃见皇上满脸愁云,便问道:“皇上这是为何事忧心?”
“太子的事,现在都还没个下落。”
“皇上宽心,睿王爷不是已经在寻找了么。”
皇上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将人救出来,这件事不好弄。”
于贵妃眉目转动,似乎在想什么,而后说道:“有些事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
“臣妾听闻睿王爷在太子事发当场找到关于玉觞宫的痕迹。”说了一半,于贵妃欲言又止。
皇上疑惑的看着她,问:“有什么直说无妨。”
“当年太子生母的事,皇上想必是知道的,说不定太子是……”
皇上皱眉道:“当年那件事十分蹊跷,若这次真是和玉觞宫扯上关系,那是不好。”
于贵妃摇头,继续说:“若玉觞宫真是有心要人,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怎么说?”
“皇上想想,在众位皇子之中,太子德才并非上乘,论文韬武略,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皆属麟角。”
“爱妃的意思是?”
“太子本就不是治国的料子,想必这一点皇上也是知道的,立储不过是因长幼有序。但这江山皇上真的放心交到太子手中?”
于贵妃这样说,算是说到皇上心坎里。
“哎,朕确实不放心,可爱妃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倘若太子真是被玉觞宫抓去,定无性命之忧,那也就是件好事。从古至今,皇家权位争夺十分残酷,能少一个,流血就少了许多。”
皇上再次叹了口气,说:“这样的话,也就爱妃敢在朕面前说了。”
“谢皇上让育儿去做了个普通人,远离皇权纷争。”
于贵妃口中的育儿,是她的亲生皇子,可却因生性寡淡,一心悟道,做了云游四方的游子。
而于贵妃十分赞同儿子,一心支持他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她自己在这后宫之中,也从不争夺权位。
这也是她敢在皇上面前说这些话的原因。
皇上轻笑一声,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道:“育儿有你这样的母亲,是一种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