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等到我的回答,掉头走了。他走远了,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我的腿却自己跑了起来,“珍重!”
到最后也只能喊出这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放不下,忘不了,在心中问了千万次,却得不到答案。他们真的这么重要?
“渃儿,你真的觉得你这个决定是对的吗?”爹不知何时进来了。我无力的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一刀两断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吧!?”爹叹了口气,“你做了这个你自认为‘正确’的决定又如何?你看你自己现在快乐吗?以前的顾漓渃哪儿去了?”我只是摇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渃儿,或许有一个更正确的决定等着你去选择,而能决定你人生的人,也只有你自己。爹,支持你做的任何选择,不管如何,爹都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爹不想让你做出让你后悔一生的事。他们走了也只有三天而已,还来得及。”
真的对吗?一个身在江湖,一个是皇家的人,有可能吗?我结识的朋友不少,为什么只有他们让我如此牵挂?或许爹说对,我应该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渃儿,你。。。”爹的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我打断。“爹,我决定了,我要去章林,或者你是对的。。。藕断丝连不如破镜重圆。。。”或许爹是真的对的,或许,或许吧。即使要经历大风大浪,也好过平淡,至少,不让自己有遗憾。。。人生就算崎岖,又如何?一辈子平平淡淡才是可悲的,那么为了自己的未来,闯一下,又如何?
“好,好,你终于想通了,那我们明天就出发!我们会陪你到章林,至于以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爹欣慰地说,我点头,心中的大石,终于轻了一些。
一个月后,章林城外。。。
“渃儿,我们送你到这,我们会在华丰客栈等你,一个月后,你不回来,我们会当你死了。。。我们会回去,回去顾宅;若你能赶在一个月之前回来,我们再做打算。渃儿,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即使要把那些国家全部收入安国,以你的能力,也极有可能做到。我们等你的好消息。”爹说了这么多,我却听不出他的心情。我要离开爹了,一个月。。。
“爹,你会不舍吗?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问。“不舍,当然舍不得!养了十五年的女儿要突然离开我一个月,去寻找一个看不见边际的人生,有谁会舍得?只是,你的人生,还是要你自己去选择,爹只等做到这些了。”这次我听出了爹话语之中强烈的不舍,其实没有一个人不会感到不舍。。。
“先生,我能跟着渃儿一起去吗?我照顾渃儿十年多了,我想一直陪着她。”安娅姐说出这一句。我不能带上她,决不能!此行凶险,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不能再把安娅姐扯进来了,况且安娅姐又没有多好的武功。。。
“不行!安娅姐,我知道,我们彼此都舍不得可我这次去,是要去打仗!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扯进来!这次也是对我的一次历练,我不想你跟着。”我说着,安娅姐却不听,她就下马跟我说,“渃儿,不管多危险我都要陪着你。先生把我捡回来,你们又对我这么好,你要是有什么闪失,你要夫人。。。我答应过夫人要好好照顾你的。。。”安娅姐抽泣着说。
我一把抱住她,“安娅姐,对不起。”我一掌拍在她的后颈,她晕过去了。“哥,拜托了。”把安娅姐交给哥,我也放心。“嗯。早日回来,等你的好消息!”哥答应着。我点点头,“爹,哥,珍重!”我跨上马,“驾!”喝了一声,风飞飞快地跑了起来,我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又是满眼的泪,风飞便是我的马。
第八章:再相见
骑马进入了章林,只见章林城中,人烟稀少,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拿着包袱往城外跑。那倒也是,敌军都要攻进来了,有哪个人会不想平安。路上逃命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大概觉得奇怪:哪有人明知有危险还要飞蛾扑火的?
“姑娘,你怎么不赶快逃命啊?那敌人都快要攻进来啦!你怎么还往里跑啊?”一个大婶儿单独拿着包袱对我说。“大婶,皇上不是来这里出征打仗吗?你知道军营在哪儿吗?”既然见到知情的人,不如就顺便问问路。“军营就在往这条街尽头的树林里面,姑娘快逃吧!不要再管啦!这都打了一个月了,安国都没打几次胜仗啊!敌国这次是集了几个小国的兵马,可猛了!安国也快顶不住了!”大婶着急着说。“谢谢大婶!”道了谢,我立刻往树林跑去。
我紧握了手中的佩剑,顾漓渃,你学的十几年的武功,今天要用上了。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你自己,这场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按照那大婶所说,我已经找到了军营,在进入军营的时候,在我的预料之中,守营的卫兵拦住了我。“来者何人!?竟敢闯军营,不要命了!?”我将佩剑拿出来,放在我身前,“皇上佩剑在此,何人胆敢阻拦?”那卫兵竟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原来是个小娘们儿!你以为你随便拿把破剑,就能说是皇帝的剑?你要能有皇帝的剑,我还就是天皇老子了!”
“住手!”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那些个卫兵们全都鞠躬行礼,“将军!”那些卫兵说。
原来他是个将军,“姑娘,你是何人?为何会有皇上的佩剑?”“民女顾漓渃,此间乃皇上所赐。”我平静的说,话语中完全不带有任何情绪。“原来是顾小姐!久仰大名!顾小姐请进!”他又对那些卫兵嘀咕了几句,把我带进去。
“不知将军贵姓?”我冷冷回头问。“免贵,在下敝姓陈。”他话中带着小心地回答。“皇上和洛王在何处?”我仍不下马,继续问。“皇上与洛王在战场观战,命在下驻留营地,照顾伤兵。”他继续回答着我的问题。
许久他都不敢喘下大气,难道我真有这么可怕?
“战场在哪儿?”我问。“啊?!”他吃惊地反映让我觉得好笑。我再问一遍,“战场在哪儿,我要去战场!”他有点迟疑,“这。。。顾小姐。。。您可为难在下了,这。。。女子是从不让去战场的,而且。。。”他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他的话。“陈将军,依你的意思是,先帝的薛皇后,如今的薛太后,也不能上战场了?”我的回驳让他不知所措。
薛太后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她在先帝还健在的时候,曾多次随先帝出征打仗,看那姓陈的也没胆子去得罪太后。
“将军,我只问你最后一次,战场在哪儿?”我冷漠的声音还是有用的,他吓得立马招了。“顾小姐穿过树林就能看见了。”得到了答案,我也没多管,立刻扬尘而去。
穿过树林,我看到了两方的厮杀,两边的君王坐在两方,打得不可开交。
我往皇帝的方向跑去,正好有一个敌方的将军拿着剑相冲向皇帝。可我离得太远,太难靠近,“风飞快跑。”我靠近风飞的耳朵轻唤了一声,风飞一声嘶叫,飞快地跑了起来。
“护驾!护驾!”一波敌军向观战台涌来,皇帝身边的人大声的喊了起来,来不及了,我从风飞身上一跃而起,抽出手中的剑,用轻功往敌将的方向飞。只一瞬间,我将尖刺入敌将的脖子,他即刻就死了。
我望向上方的皇帝,“漓渃!”他与旁边的洛王同时叫了起来。
因为杀了敌将,大量敌军往我过来,他们冲开了安国的兵将,将密密麻麻的矛头指向我。幸好我早有准备!我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