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默了默,道:“不知道原因,可能事情很大,以后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如果陈钢是因为卷入斗争的漩涡中还好说,等运动结束,自然能否极泰来,如果是因为别的。。。。。。
没想到,安婳的猜测成了真。
陈钢是因为温家才遭的难没错,不过不是因为温雪曼的父兄,是因为温雪曼的亲叔叔,在对面当上了国大代表,温雪曼的父兄也因此倒了霉。
安婳:“。。。。。。”
肖政道:“其实陈师长是有机会撇清自已的。”
安婳:“怎么说?”
肖政:“上面给过他机会,只要他跟妻子离婚,划清界限,那么不管温家叔叔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
安婳:“陈师长拒绝了?”
肖政点头。
拒绝了。
然后就从高处跌落了下去。
而且温雪曼既然不知道内情,就说明陈钢没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婳问:“如果是这样,陈师长是不是永远没有出头的机会了?”
哪怕运动结束,他也不一定能官复原职。
肖政半天没说话。
大概率是这样的。
陈钢走了,肖政暂代军务,虽然前面有个暂字,但很多人都认为,这个暂字早晚得去掉。
安婳发现,平时跟她不太熟的一些家属,都三不五时的往她面前凑了,一个个都端着无比热情的笑脸。
就连冬冬都说,育红班的老师都对他亲切了不少。
王和平也让廖三妹多跟安婳接触接触。
廖三妹问:“你让我像张招娣那样拍她的马屁吗?我不咋会啊。”
王和平:“。。。。。。你平常不就经常跟她来往吗?以后再更热情些就是,不管什么场合,都站在她那边,顺着她的话说。”
廖三妹:“其实我跟肖副师长媳妇不咋熟,我都是跟梅花在一起玩的多。”
王和平恨铁不成钢,“不熟就让他变熟啊!周梅花跟安婳好,你跟周梅花好,你不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吗!你这脑子怎么就不知道转弯呢?”
廖三妹很耿直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以前跟人家也一般,知道人家男人要升官了就凑上去,太势利眼了吧?”
王和平:“。。。。。。”
这女人脑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吧?!
王和平只好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地讲。
“余宝山走了那么久,上面还没新派政委,我的活动空间很大!肖政是军区贺司令带出来的人,这回陈钢一倒,他有极大的可能顶替上去,他说一句话,作用是很大的。我们是夫妻,我好了,你和孩子不也跟着好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廖三妹还是觉得,人家得势就凑上去,不好看。
不过廖三妹嘴上没再反驳王和平,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至于怎么做,王和平就管不着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