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从孩子死了之后,那家人就不怎么和村里人接触了,如果这么去提,恐怕办不成不说,还可能揭开他们的伤疤。
她这实在是张不开嘴。
试想一下,逝子之痛是永久的,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把这份伤给愈合的。
不和别人接触,就是受到了逝子的影响,如果这么去提,确实有些不好。
可转念一想,这两口,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责怪自己没有陪好孩子,才导致他死的。
这样的伤痛主要体现在自责上,如果让他们见一面,或许能洗掉这份自责,洗掉这份愧疚。
我看这街坊四邻老妇人确实是不好张嘴,这得罪人的事还是我来吧。
我问了一下是哪家,老妇人给我指了指,我便让她在家等着,我去问。
老妇人向我道了声谢,还提醒我不要勉强,如果隔壁不同意的话,我也不要坚持,我们在换个方法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从老妇人家出来,去了隔壁。
隔壁家相比于老妇人家要稍微破旧一些,因为他们家还是那种砖瓦房,一层的,不是楼房。
这家的铁大门是关着的,外边并没有锁,应该是从里边反锁的。
我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这女人看起来也没有多大,三十出头的样子。
穿着很朴素,而且满脸的憔悴,看鼻子两边有很明朝泪痕,这应该是经常哭留下的。
这女人看着我很陌生问了一句:“你是?”
我告诉女人,我姓李,叫李铭,是一位道长,这次来她们家是有件事想和他们聊聊……
女人被我的话给整迷糊了,似乎没太听懂,一脸的纳闷。
不过农村人对于道士和尚,并没有那么排斥,相反还很友好,看我是道士,这女人还是让我进去了。
进去后是一个庭院,里边摆着一些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长的相当茂盛。
一看就被照料的很好,我估计孩子死了之后,两口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花花草草身上,用来转移注意力。
女人把我请到了堂屋,里边没有现代的沙,只有一些桌椅板凳。
坐下后,我看家里好像没人,就随口问了一句:“无量天尊,家里只有施主一人吗?”
女人摇了摇头,说还有自己的男人,现在在外边工作,晚上回来。
我点头:“原来如此!”
女人问我:“刚刚大师说有什么事要商量,不知是什么事?”
我告诉她:“那件事不急,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女施主,如有冒犯,还望见谅。”
女人摆了摆手,让我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她知道就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点了点头:“刚刚只听女施主说自己的男人,本道看女施主年纪应该三十有余,难道没孩子吗?”
我感觉用这种方式问会好点,以不知者无罪的方式,女人就算对我这个问题很排斥,也不好意思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