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妮不清醒,只闻到了熟悉的,让她安心的味道,忍不住感叹这个梦好真实。
“你要快快好起来。”她抱着他,喝了酒话多,一直小声嘀咕。
“以前总是和你闹脾气,你会不会烦我了祁书言,不闹了,以后都不会闹了。”
“不烦,妮妮。”
她睁开眸子看他,雾蒙蒙的水汽,看不清楚。
“我害怕你冷落你那段时间,你是不是也偷偷难过,老是那么傻,你又不来我跟前哄哄我,就在楼下站着。”
“怕再吓到你,只能偷偷难过。”
当时她看他的眼神那么害怕,将他心的刺的生疼。
“祁书言,你去卿安寺求的什么?”
他指尖揩掉她眼角水痕。
“求妮妮平安,我们善终。”
她摇头,哭的更凶。
“我去卿安寺只能求你平安了,祁书言,傻瓜,那么大的雪为什么还要去,为什么要让我担心?”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抖着,“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善终了,求也求不来,我只求你平安。”
看到他躺在病床上时,她心都碎了。
可她只能静悄悄的陪他一会儿,偷偷看他,偷偷吻他。
现在这场梦,她不想醒。
“可是等我醒了,又没资格见你了。”
祁书言给她擦眼泪,拍着她的背安抚,看她渐渐平静下来,在他怀里睡着了,小手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他动了恻隐之心,等不了,如此来势汹汹,让他心脏都在狂跳。
“去城郊别墅。”他吩咐司机,眼底是雀跃的,诡异的兴奋。
司机掉头,驶向另一个方向。
可他忽然又想起她的话,她认真的告诉他,请尊重她的意愿。
“算了,送她回宴家吧。”
宋皎皎在卡座里聊天,酒吧的经理忽然走了过来,附耳跟她说话。
“宴小姐喝醉了,刚刚已经派人送回宴家了,来跟宋小姐说一声。”
这家酒吧宋皎皎常来,是熟客中的熟客,完全清楚底细的,不会乱来。
她虽然信得过,但还是不太安心,让经理把车牌号那些发给了她。
“我先走了。”她喝完最后一口酒,背起一旁的包,“我请,到时候直接说挂我账上,今晚你们随便喝。”
“别啊宋大小姐,没你场子不热呀!”有人挽留。
宋皎皎摆了摆手,离开。
从酒吧出来,她耳朵终于清静了些,站在路灯下,打电话叫司机来接。
一旁的巷子口,有人在抽烟,打火机微弱的光芒照亮庞大阴影的衣角。
宋皎皎能听到低低的呼吸声,烟雾飘出,蔓延,是薄荷味儿。
她被毫无防备的拖进了巷子里。
铜墙铁壁一样的怀抱将她牢牢困住,她还未来得及呼救,便被人咬住嘴唇,深深吻住。
热吻。
有烟味,从唇齿之间渡给她,让人头皮发麻的性感。
她记得的吻。